文誌雲還在用生命表演什麼是悔不當初,什麼是罪該萬死。
他說:“鼎哥明明不同意去那個會所的,是我非要過去,鼎哥拗不過我,隻好讓我去了,還有點陪唱的公主,也是我堅持的,鼎哥一直反對,但他沒有把我強贏,所有的錯都是我……”
我靜靜的聽著,見他將昨晚的所有過錯包攬過去,暗暗覺得這兩基友看來在對方老婆那兒真講義氣,什麼錯都替對方頂包了,真是好隊友,好夥伴啊。
他說話間,演技嫻熟,富有很強的感染力,不知不覺就讓我這個聽眾入戲了。
這一波操作,真是厲害,實力表演著什麼是戲精。
他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吧?
這業務能力,我覺得比當紅的小花小生表演得都好。
令人歎服,真是令人歎服。
我靜靜的看著文誌雲對的賣力將錯全攬了,過了好半天,他開始賣慘,說著一切都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商場打拚多麼不容易,甲方就是大爺,必須要想方設法的伺候好人家,所以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本意,也不是他們想要做的,他們知道做得不對,但是我得理解他們。
邊說他邊抹眼睛,簡直把商場的心酸苦楚都演繹了一個徹底,賣慘賣得都快要破音了,我光是聽著都替他感到嗓子疼。
看來,他這回真是下血本了。
我默默的看著他,想著: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我心裏嘖嘖的感慨,他們小夫妻倆原本多好的一對兒啊,青梅竹馬,相戀多年,現在修成正果多好,這樣的感情多難得啊,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非的鬧來鬧去的,作出那麼幺蛾子,真是害人害己。
文誌雲又開始走煽情路線,說為了養家,為了家裏的老婆能安心的美貌如花,他多麼多麼不容易,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說完後,他表達一個意思:昨晚的事千萬不能讓他老婆知道,不然他要被老婆扒掉一層皮,還望我替他保密,因為到現在為止,他老婆都以為這些混蛋事全是韓鼎幹的,既然韓鼎已經替他頂了,好人做到底,繼續隱瞞下去,幫他頂了這個包。
哦買噶,我快要聽不下去了。
這是要強行拉我入夥的節奏啊,我才不幹呢!
我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他,依然保持著無動於衷的樣子。
文誌雲偷偷瞄著我的反應,見我始終冷冷淡淡的,終於還是演不下去了。
他抹了一把臉,慘兮兮的說:“嫂子,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你一點兒都沒有被感動到嗎?不覺得我很慘嗎?還有,你不打算原諒我,原諒我們鼎哥啊?”
我繃著臉,坐得端端正正,始終冷眼看他。
文誌雲終於停止了表演,垂下頭,頹然的對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嫂子,我盡力了,我真的盡力了,難道我說了這麼多,就一點兒沒有說到你的心坎兒去,一點兒沒有打動你嗎?難道你都沒有感受到,我的懺悔是這麼的誠懇,你就沒覺得我們都是無辜的?”
我靜靜地坐在沙發裏,板著一張麵癱臉,總於開口了,冷冷說:“你說的這些,隻能把你自己感動,我一點兒都沒覺得你有多無辜。”
說著我麵對韓鼎,冷若冰霜說:“你也一樣。”
文誌雲頓時愣住,長大了嘴,看著我不敢吭聲。
我繼續保持這種語氣和態度,說下去:“昨晚的事兒究竟是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說我現在都不信,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親眼看到了韓鼎在外麵亂來,我才不相信你們隻有這一次是這樣,我沒有看到的還不知道有多少次呢。”
文誌雲聽了,想跟我辯解:“不是的嫂子,我們真的隻有這一次。”
“隻有這一次?”我笑了,“上次在遊樂場,韓鼎和一群網紅坐旋轉木馬,我也親眼看到過。”
“啊?”文誌雲差點兒傻了,“那個……那次,其實也是我,網紅都是我叫來陪酒應酬的,時候她們想去遊樂園玩兒,我們隻好陪著去,後來星星來了,我隻好丟下鼎哥替我頂包……”
我冷笑一聲:“怎麼就那麼巧啊,又是被迫應酬,替你頂包。韓鼎,為什麼就這麼巧呢?”
韓鼎幹笑兩聲:“是啊,好巧,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啊,巧啊,無巧不成書!”
我哈哈笑了起來:“韓鼎,文總,你們商場那套規則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我隻知道,你們兩個都結婚了,家裏還有老婆,你們在外麵鶯鶯燕燕,有沒有想過我們呢?你摟著別人時,對得起你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