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鼎步伐沉穩,動作迅速,緊緊的將我抱在懷裏,下樓梯的時候,他低頭看見我還哭個不停,又在我的耳邊輕輕說:“老婆,你別哭了,我看著很心疼。你放心吧,你會沒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他原本不理我還好,現在一安慰我,我覺得心裏有塊柔軟的地方被他一擊即中,我的淚腺反而像是被打開了的水籠頭一樣,嘩嘩的往外冒淚水,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止不住。
我抬手去擦眼淚,拚命的憋住眼淚,可是淚腺完全不受控製,我越是想拚命的憋回去,眼淚越是不聽話,拚命的往外流。
這真是太讓人難過憂傷了,我有些氣餒,擦了擦眼睛,索性靠在他懷裏,任憑自己順其自然的哭下去。
結果越哭越傷心,越哭越難過。
韓鼎實在沒轍了,隻好不停的跟我道歉,在我頭頂說:“對不起小娥,這一個月我不應該跟你置氣,我應該早點來找你,把你接回家的。”
我埋著頭,隻是聽著,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被抱著走進車庫,很快就到了韓鼎停車的地方,他拉開車門,將我放在副駕駛室,韓鼎也上車後,老媽也緊緊的跟著上了車,一聲不吭的坐在了後排。
車內一片靜默。
韓鼎沒有說話,一聲不吭將車開出了車庫,上了馬路,韓鼎一邊看著前方,一邊跟跟老媽主動道歉。
他說:“對不起,媽!這段時間,我讓小娥受到委屈了,沒有照顧好她,都是我不好。我現在就跟那您和小娥道歉。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老媽語氣冷冷的,說:“先別說這些了,去醫院先確定小娥有沒有事,你再懺悔不遲。”
韓鼎聽了連連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說著他看了看我,問:“你們在會所上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會造成你先兆流產?”
我一聲不吭,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韓鼎轉而問老媽,老媽估計心裏還生著韓鼎的氣,沒有搭理他。
沒有得到答案,韓鼎也不著急,將車開得又穩又快。
車內一時間又恢複了安靜,我跟老媽都很安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總之腦子一片的空白。
過了一會兒,老媽在後排,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她問韓鼎:“小韓,你這段時間真去國外了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韓鼎嗯了一聲,挺規規矩矩的回答:“媽,我這段時間工作上很忙,昨天晚上才從法國回來。”
“是嗎?”老媽不太相信,眼神裏帶著懷疑,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韓鼎。
我聽了睜開眼,側過了頭,有些驚訝的問:“韓鼎,你昨天就回來了?”
韓鼎點了點頭。
我皺眉,問他:“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回國後就跟我聯係嗎?我們還要去辦手續呢,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要不是今天遇到他,我可能還一點兒消息都不知道。
韓鼎咧了咧嘴,看了看我,發現我和老媽臉色都不太對,就解釋說:“昨天晚上很晚才到家,今天一早我就到公司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們也知道,我出國這麼久,肯定有很多事情等著我拿決定。”
是嗎?我懷疑的看著韓鼎,被他騙過這麼多次,還有慘痛的經曆,我現在已經不敢輕易的相信他了。
韓鼎瞄了我一眼,點頭:“忙了一大上午,還沒有好好的休息,然後我就被我爸爸使喚過來,讓我代他參加伍老的生日宴。這不是剛到樓下,就遇到你們了。”
說著韓鼎假裝很好奇,強行尬聊,帶著一些奇怪的樣子問我:“小娥,你和媽怎麼也來了?難道你們也跟伍家的老爺子認識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老媽冷落了韓鼎這麼一會兒,現在有些拉不下臉麵來,替我回答韓鼎,說:“我跟伍老一家人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