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底心虛,也不曉得到底是不是他兒子幹的,所以喊的有點底氣不足。

鄭錢氏見老賈頭還在強辯,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人證物證都齊全了,你還想抵賴?你個死不要臉的殺人犯。”

又轉向那兩位公安,討好笑道,“同誌啊,這都證據確鑿了,就是他們老賈家殺的人,你們啥時候把他們家抓起來槍斃啊?”

該死的老賈家,居然真不肯娶大丫了,今兒早上她好說歹說,把嘴唇子都磨薄了,把50斤苞米麵子都降到40斤了,他們還是不肯娶,剛才這老東西還當著大夥的麵汙蔑大丫出去賣身了,這不是往他們老鄭家頭上扣屎盆子呢嗎?

這屎盆子要是真扣到他們家身上,往後她那倆孫子可上哪兒去娶媳婦兒去啊?

所以,這口惡氣她是一定要出的!

兩個公安在看到那具屍體後,也很震驚,但同時也跟在場的人一樣,在心裏就認定了是賈大棒子劫財(或劫色)殺人。

聽到鄭錢氏的追問,一個公安板著臉說,“急什麼,還沒調查清楚呢,你要相信組織,組織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是是是,我相信我相信。”鄭錢氏點頭如啄米!

又得意的看向老賈頭,“聽見沒?人家都說了,組織上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們全家上下就沒一個好人,就等著吃槍子兒吧……”

老賈頭顫巍巍的說,“這位同誌不也說了嗎?還沒調查清楚呢,你咋就確定是我兒子殺的人?沒準是你兒子殺的人,你孫女兒故意拿著贓物陷害我兒子呢!對,肯定是這樣的,不然我兒子要是有這麼好的表,咋可能給你那個破鞋孫女。”

“你兒子色迷心竅唄?也沒準是拿這表騙我家大丫呢,騙完也不會給她的。”鄭錢氏說,“反正我家要是有這麼貴的手表,肯定不可能舍出來誣陷個不相幹的人,這手表值好幾百塊錢呢,能買多少糧米啊?就為誣陷個不相幹的人,白白扔掉那麼多糧米,你當我們傻呀!”

倆人在這邊嗆嗆著,那邊跟謝小紅熟悉的幾個知青趕來了,大家看到那具屍體上的遺物後,確定了屍體就是謝小紅。

兩個女知青哭起來,不知是為同伴的死亡悲傷而哭,還是因為恐懼而哭,反正都哭的挺慘的。

確定了屍體身份後,兩個警察勘測了埋屍現場,後又吩咐隊長保護好現場,他們去派出所調人,準備把賈大棒子帶回派出所調查審問了!

鄭雅琴看到自己成功的把警察的目光引到了賈大棒子的身上,十分滿意,心花怒放的趕著她的羊回生產隊去了。

至於路上大夥對她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她毫不在意,甚至有人調侃的問她賈大棒子是怎麼調戲她的,有沒有摸她,她也毫不在意。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她隻要自己吃得飽穿得暖,日子過得舒心,就比啥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