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到鄴城了”蘇染指著遠處的城門說道。
三人收起了劍,遠遠望去,整座城都被黑氣籠罩,方圓千裏寸草不生,土地龜裂,天氣異常炎熱,走了一會便覺得口幹舌燥。魔族的煞氣與神力相克,楚沐白連忙施法抵禦,玉漓有魔族血統,煞氣進入體內四處流竄,魔族血脈隱隱有蘇醒的跡象,她忙運起神力壓製,兩股力量在體內對抗著,痛苦萬分,麵色煞白,鼻尖冒出細密的冷汗。
楚沐白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取出一件護甲遞給她,“這件護甲可以抵禦煞氣,趕緊穿上。”
玉漓接過護甲穿在身上,淡淡的金色光芒包裹住全身,一股暖流流入丹田,煞氣頓時被化解了。
“謝謝師父”
“玉漓姑娘,你怎麼樣了?”蘇染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玉漓淡淡地回了一句,對於這個翩翩少年郎,她當真提不起半點興趣,一來是攸寧那丫頭對他暗許芳心,二來當年他爹廢了她,害得她功力盡散,在床上癱了三年,誰會看上仇人的兒子呢。
兩個守衛見了蘇染急忙跪拜。
“小的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
守衛打開了城門,他們進了城門往昭陽殿走去。
“殿下,還有多久到昭陽殿?”已是深秋,魔界還是烈日炎炎,楚沐白適應不了這種天氣,汗如雨下,汗水從額頭上流下來,流進了眼睛,他感覺到眼睛生疼,隻能眯著眼走路,玉漓害怕他撞上別人,拉著他的衣袖。
蘇染看了看熱得汗流浹背的戰神,停下了腳步,指著旁邊的一家酒館提議道:“咱們先進去休息一會吧,等天涼了再走,昭陽殿離這還有一段路程呢。”
“好”玉漓扶著楚沐白進了酒館,還沒跨進門檻,她察覺到後麵有人在跟著他們,轉頭一看,隻見一道黑影閃過,沒了蹤影,玉漓使用靈力竟然追蹤不到他,看來那人的功力絕對在她之上。
“徒兒,想什麼呢,趕緊走啊”楚沐白看著左腳懸在空中半天不放下的玉漓,出聲問道。
“有人一直跟著我們。”
“上神蕭景言,帝尊派他來的。”
“怎麼辦?”
“沒事,咱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問心無愧。”
一個凶神惡煞的店小二衝他們怒吼道:“你們到底進不進來?不想進就滾出去!堵在門口叫我們怎麼做生意!”
“抱歉”玉漓急忙道歉,兩人進去找到蘇染坐下了,那個店小二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臉色極差,惡狠狠地問道:“客官要點什麼?”
“兩壺清酒”
店小二大概是眼神不好,竟沒有注意到座上的蘇染,隻當是兩個窮得叮當響的異鄉人,嘴裏嘀嘀咕咕地罵著,去櫃台取了兩壺清酒,使勁放在桌子上,酒水四濺,年久失修的桌子微微顫抖起來。
蘇染本以為玉漓會發火,兩手撐在桌子上托著腮準備欣賞接下來的大戲,沒想到玉漓一聲不響,提起酒壺斟了一杯端起來就喝,蘇染沒了樂子,悶悶地灌著酒。
楚沐白坐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滿心期待地看著玉漓倒酒,手伸過去正準備接過酒杯,沒想到她自己喝了,楚沐白頗為氣惱,生氣地盯著徒弟。
玉漓被他看得不自在,心虛地摸了摸臉,問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了?”
“沒什麼,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唉,枉我帶你這麼多年,不值得啊,為師的心好痛。”楚沐白一邊說著,一邊誇張地捂住心口,表情怪異。
“師父,跟鳳皇待久了您老人家也不正常了。”玉漓被他的樣子逗樂了,隻能倒了一杯酒恭恭敬敬地遞給她師父。
楚沐白細細品了一口,眯著眼搖頭晃腦地說道:“好酒好酒,孺子可教也。”
三人很快解決了兩壺酒,付了銀錢便走出去,天上飄來幾朵烏雲,黑沉沉的壓在上麵,天氣不似剛才那般酷熱,他們向昭陽殿走去。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他們終於看見了昭陽大殿。
兩旁整齊排列著手持火把的魔族將士,沿著台階一路走上去,正前方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在火把的映照下閃耀著光芒,魔尊坐在高台上,殿內左右林列著數百名魔族大將,七位長老站在魔尊旁邊,神情嚴肅地盯著楚沐白師徒。
魔尊拍著桌子大喜道:“戰神尊,本座可把你盼來了,快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