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陸寒年在叫的人是她。
為什麼他要用這個態度對她?
還沒等秦嫵緩過來,醫護人員已經開始催促:“小姐,麻煩快點上車,這位受了傷的小姐傷勢很嚴重,我們得馬上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
醫護人員這句話一出,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指責秦嫵。
指責秦嫵看不清形勢,指責秦嫵不會體諒他人,指責秦嫵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最終,救護車的門關閉,車子疾馳在馬路上,迅速的朝附近的醫院趕去。
“樂樂,沒關係的。”
哪怕身上已經受了傷,楊娜娜還在安慰著別人。
陸寒年忽然輕輕握住了楊娜娜的手腕,細細摩挲,輕輕歎息。
“怎麼了寒年?”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你在國外的這麼多年,我都沒打個電話關心過你。”
救護車車廂這麼狹窄的地方,秦嫵就算不想聽也得聽。
“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一切不是都好了嗎?”
夜晚的醫院清清冷冷。
從救護車上下來,秦嫵始終形單影隻站在門診處,看著楊娜娜被一群人著急地推進治療室,看著陸寒年一臉焦急的等在外麵,看著夏樂樂對這位剛認識沒幾天的知心好友著急的死去活來。
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仿佛隻有她被這個世界孤立了。
秦嫵的心五味雜陳。
“楊小姐的傷口已經化驗完了。”不一會兒,治療室的門被打開,一位白大褂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拿著檢查單。
“怎麼樣?”
陸寒年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傷勢不重,隻是一些表層的皮膚組織的傷,不過跟你們一起過來的那位男士,已經確認腦死亡,死亡時間應該就在車禍發生的當時。”
世界仿佛又安靜了。
夏樂樂張大了嘴巴…也張大了眼睛,但……什麼都說不出來。
直到這位醫生已經重新回了治療室,直到治療室的門再次關上,秦嫵才察覺到一點點異常。
陸寒年居然將臉轉向了她這邊……眼色犀利陰騖,帶著唾棄。
秦嫵的身影晃了晃。
“既然醫生都已經說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本來跟這位楊小姐就沒什麼交情,再加上心裏莫名其妙的排斥感,讓秦嫵不想在這繼續待。
“走去哪兒?”
就在秦嫵轉身的片刻,陸寒年的聲音從她的身後追捕過來,但是掩飾不了的寒冷。
秦嫵沒回頭。
“時間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
“精心設計了一場謀殺,還沒等這場謀殺落幕呢,你就著急回去了?是因為娜娜沒有什麼致命傷,所以讓你失望了?”
如果說前麵陸寒年所有的情緒,都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話,那他後麵這句話一說完,秦嫵已經什麼都懂了。
“什麼謀殺?”
“你還要跟我裝傻?”陸寒年拿起那部手機。
秦嫵勉強維持著麵無表情。
“這部手機裏就藏著你蓄意製造謀殺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