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三分鍾,江橋還在胡言亂語,徐成曉則同樣沒回來。
接完電話的李玫走了過來,帶著戲謔的目光在江橋身上停頓片刻,說道:“還不走?”她之所以還沒走,除了是接電話,還有個原因就是等幕小清一起。
幕小清指了指江橋,苦悶道:“徐總還沒回來!”
“徐總工啊?”李玫點點頭道:“那你等著吧,我有點事先走了!”說著抬了抬手機,示意剛才的電話。
“好吧,李姐你先走吧!”幕小清頗為無奈看了眼趴在桌上胡言亂語的江橋。
又過一會,巴巴累了的江橋又昏了過去。而幕小清也認識到了一件事,好像徐總工不太會回來的樣子。
看著有些安靜的包間,還有發出輕微鼾聲的江橋,幕小清有些淩亂了。
想了想推了推江橋,“江總?江總……江橋?”
最後,她終於明白了一點。
扶著江橋好不容易到了前台,幕小清鬆了口氣,對前台接待說道:“麻煩幫我叫輛車,還有,今天的賬掛單,謝謝。”公司和酒店是有合作關係的。
在酒店人員的幫助下,幕小清這才把江橋送到了車上,和服務員說了聲謝謝後這才上車。
誰知,沒過多久還算安靜的江橋又開始鬧騰,而且還有要吐的架勢,這讓幕小清和司機心裏都捏了把汗。
等到回到家門口時已經差不多快淩晨了。
江橋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幕小清嬌弱的身體上,寒冬臘月裏,一身職業小西裝的幕小清竟然感覺不到一點寒意,反而還有出汗的征兆。
“江橋?江橋……你醒醒啊,鑰匙呢?”幕小清俏臉泛紅,語氣也因為累的原因不太流暢。
江橋現在又跟個死人似的,一絲反應都沒有。
幕小清很無奈,心裏暗暗抱怨:早知道就應該把他扔在酒店隨便找一間房就得了。
沒辦法隻好搜身拿鑰匙了,好在現在樓道很安靜,倒讓她顯得沒那麼尷尬。
幕小清一手攬著江橋的腰,一手拉著他的手馱著他進屋,屋裏果然沒人。
感覺快虛脫了,也沒多想直接進了臥室,等到江橋仰躺在床上後,幕小清徹底輕鬆了,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上然後慢慢滑坐到地上。
臥室裏很簡潔,除了床鋪有些亂,櫃子箱子書桌上麵一點也看不出有人住的痕跡。
休息片刻,幕小清站了起來,正打算出門回家時,忽而背後傳來一個令她想哭的聲音。
“嘔……”江橋突然坐起身,右手無意識地摸著喉嚨,臉上表情有些痛苦,嘴裏幹嘔著。
“別……”幕小清趕緊跑了過去,顧不得多想,下意識捂著他的嘴。
“想吐……”江橋扭曲著臉,含糊不清道。
“別吐,別吐……千萬別吐!”幕小清另一隻手伸張垃圾桶。
“嘔……”
“啊!”當感覺到手上濕漉漉帶著異物的溫熱感,幕小清整個人都不好了,跟觸電似的,瞬間跳開三丈遠,“江橋,你真惡心……”眼睛緊閉著,手也無意識亂甩著,試圖想擺脫什麼。
她也想吐了……
可江橋一點反應沒有,感覺到再沒有東西阻擋他釋放壓力了,繼而大肆傾瀉。
半小時後,從洗手間出來的幕小清擦了擦額間溢出的細細密密的汗珠,再次回到臥室。看著床上睡姿不雅,但臉上表情不再那麼難看的江橋,原本還有些惱怒的她忽而就沒了罵人的衝動,隻不過還是有些氣不過江橋今晚給她帶來的麻煩。
所以,幕小清走了過去,清麗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伸腿輕輕地試探性碰了碰江橋的腿?
感覺到沒有反應,這才添了幾分力踢了幾腳,江橋依舊沒有反應,這下幕小清徹底放心了。
經過之前的事件,幕小清一點困意都沒有,也不急著走了,想了想,叉腰指著江橋訓斥道:“江橋你個辣雞,惡心的混蛋,沒酒品的臭豬頭,你錯了沒!”
開始兩句還蠻有意思了,但江橋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讓幕小清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想了想,湊了過去,借著昏黃的台燈近距離打量著江橋,幕小清心裏不得不承認這人還是蠻帥的,這時她才發現江橋居然有胡須了。
都說酒壯慫人膽,幕小清現在就是,平時在江橋這個比她還小的同齡人麵前一直裝孫子,加上今晚江橋又折騰了她這麼久,還吐了她一手,所以幕小清膽子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