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可需要幫助?”
“嗯?”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林川微微一愣,隨即他努力扭過頭朝身後看去。
入目隻見一個身穿棕色短褐,年齡約三十歲左右,麵色枯黃且腦袋光禿禿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後麵。
看到來人林川的臉色頓時一喜,連忙出聲喊道:“高僧救命!哎喲,臥槽……”
剛喊出一句,腹部的疼痛就再次加劇,讓林川疼的差點沒背過氣兒去。
不過好在這位看著像和尚的男子,並沒有被林川身前的一片狼藉給嚇到,聽到林川的求救以後,便迅速邁步朝著林川趕來。
“施主,你這傷的可不輕啊。”
和尚摸了摸林川的腹部傷口,麵色凝重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把這手取出來?”
林川一臉希冀的看著眼前的和尚,期盼著能聽到一個好消息。
“拔出來倒是簡單,不過這手拔出來以後,施主的傷口必定會流血不止,到時候你能不能保住性命,那就不好說了。”
和尚認真觀察了一下林川的傷口,頭也不抬的說道。
聽到和尚的話以後,林川頓時傻眼。
“不是,你就沒有止血的辦法嗎?”
和尚聞言抬頭輕笑道:“有啊,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啥玩意兒?好處?”林川一臉呆滯,“你不是出家人嗎?出家人不應該慈悲為懷?”
“哈哈哈,施主你這可就著了相了。我雖然沒有頭發,不過這可不代表我是出家人啊。”
禿頭男子放聲朗笑。
“你大爺的……”
聽到禿頭男子的話,林川一時間氣的肝疼,忍不住在心裏暗罵。
不過此時此刻,林川卻不敢表達出自己的不爽,畢竟此時這禿頭就在他的身前,如果這禿子突然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那麼他可就隻有坐以待斃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林川扯出一個笑容,問起眼前的禿子。
“好說,施主稱呼我的法號有相就行。”
“有相?法號?我靠,你還說你不是和尚。”
聽到這光頭的話,林川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施主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出家人?因為我是光頭,而且我的名字跟出家人的法號相似嗎?”
有相凝神看著林川,一臉不解。
“我曾在一禪院靜修數載,這名就是那時我自己取的。禪院的方丈常說我有慧根,欲引我遁入空門,帶我修行。為此他常與我談論佛理,並常讓門下弟子到我這裏來,讓我給其解惑。久而久之,禪院裏的所有僧人,以及方圓數裏內的信徒都覺得我是得道高僧。
不過我從來沒把自己當作是出家人,在禪院修行是為了從佛學中找到解決我修行困惑的辦法,給僧人解惑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在給別人解惑的過程中,得到更深的感悟。”
……
“你能別說了嗎,是我的錯,是我拘泥於表象了,求你別說了。”
聽著有相突如其來的長篇大論,林川頓時悔恨不已。
“我為什麼要叫他和尚,叫他禿子不就好了嗎?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倒黴,出門沒看黃曆,遇到個較真的假和尚。”
他現在差不多理解了孫猴子的痛苦了,不他比孫猴子還痛苦,畢竟孫猴子肚子上沒有插著一個屍體。
讓林川崩潰的是,眼前的禿子似乎並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打算。
“施主方才也說,出家人當慈悲為懷。而我方才遇到一隊吏卒抓了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少年郎,正往崇幽城方向趕去。那少年求我救他,說那些吏卒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