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福伯您怎麼來了?”
唐詩看著突然出現的一位老人問道。
她本來正在天武院的食堂裏吃著飯呢!忽然覺得身邊有些異樣,隨之轉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自己家的老仆來到了這裏,這可讓她有些奇怪。
福伯年紀老邁,身體不是特別好,一般都極少步出唐府大門,現在竟然來到了與唐府有著不短路程的天武院,這著實讓唐詩有些意外。
而且……福伯一個普通人,是怎麼悄悄來到自己身邊而自己居然臨近時才察覺的,難道是自己想唐文傑進絕心峰的事情太入迷了?
老頭似乎不知唐詩的疑問,他看著唐詩慈祥一笑,樂嗬嗬的說:“嗬嗬!老奴是替老爺夫人來給大小姐送點東西的。”
他說著話的同時,那隻枯瘦如柴的手掌伸入懷中,顫顫巍巍地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唐詩。
“我父親出關了?”唐詩驚喜問道。
“是啊!這就是老爺和夫人叫我送來給你的。”
“福伯啊!這是什麼信啊?很重要嗎?還要勞煩您親自來送,你身子骨不好,這麼遠的路程走過來得多累啊!府裏的年輕人都幹什麼吃的?”唐詩接過信封,但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來看,而是扶著老人家在凳子上坐下,倒了杯水給他,嘴裏叨叨著唐府的下人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
福伯在唐府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他跟了唐府三代主人,一直忠心耿耿。雖然因為他自身沒有什麼突出的能力,在唐家沒有獲得什麼舉重若輕的地位。
但是現在唐府下人中就數他的資曆最老了,二三十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從不抱怨,所以他贏得唐府上下所有人的尊重,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唐詩。
“嗬嗬!”老人憨憨一笑,啜了一口茶水後說:“這算哪門子勞累啊啊!老奴就是接著這機會活動活動筋骨,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沒幾天咯!至於這是什麼信件,請恕老奴不知,這是老爺夫人臨出門前交代老奴拿給大小姐你的。想必大小姐看過之後就明白了吧!……既然信已送到,茶水也喝了,那老奴就先告辭回府了。現在府裏生意好,大家都出去忙活了,家裏沒個人看門的也不行啊!”
老人沒作逗留,滋溜完一大杯茶水,滿意的呼口氣後,就咿呀咿呀站起身來,嘴裏念念叨叨地向著食堂門外緩緩走去。
福伯離開之後,唐詩就把信件丟到一邊,繼續對付自己麵前的飯菜。反正信什麼時候都能看,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別看唐詩樣貌好,身材也苗條,可她那食量估計幾個大男人是比不過的。
滿滿一桌子的食物,在她那張櫻桃小嘴不停咀嚼下,很快一桌子的飯菜都下了肚。
唐詩拿起一壺茶水,也不用杯子,就這麼仰起脖子對著壺嘴一通猛灌,姿態豪邁得一塌糊塗。等壺裏的茶水喝完之後還很不淑女地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到這時,唐詩才拿起那封信件拆了開來。
也不知道是唐詩的彪悍無人敢靠近還是怎麼回事。現時正值飯點時間,食堂的四周密密麻麻坐滿了人。可唐詩這樣一位大美女,而且身坐食堂的中央,她四周卻空無一人。
不過這對於唐詩來說卻極好,少了蒼蠅多了清淨。因為四周都沒有人,所以她也不必回避,就那麼大咧咧的打開書信看起了裏麵的內容。
“砰!”
一聲巨響毫無預兆地在食堂中央炸起。
這突然發生的巨大響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周邊那些正埋頭吃飯的學子聞聲抬頭望向正中央那道美麗的身影。眾人臉上都帶著茫然,不明白這剽悍的女人又在發什麼癔症。
不過熟知唐詩風格的眾人也沒有人敢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