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奇怪了!”未星暗自思忖到,“為什麼我的耳朵會突然聽到那麼多雜七雜八的聲音呢?為什麼我的耳朵突然變得那麼敏銳?”
未星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他弟弟未羊,“我弟弟剛才嗷嗷大叫了兩聲,然後我的腦袋就像針紮一樣疼痛難忍,難道是因為我弟弟的緣故?
我弟弟的嗓門不是能把人的耳朵震聾嗎?
那為什麼現在我的耳朵沒有被他震聾,反而現在又是那麼的靈敏?
難道,我弟弟會什麼法術?
不,這個世界上哪來的法術呢?老師經常教育我們說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巫師法術之類的邪魔外道。
這個世界唯有一種東西——真理。”
胡蕙蘭鎖好門之後,迅步來到未星身邊,催促似的說道,“未星,快點走吧,別在這裏磨蹭了,一會兒未羊反抗時看你怎麼辦?”
未星沒有理睬他母親的話,或者說,並未表現出急著要走的意思,而是禁不住好奇,將自己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母親。
“媽媽,”未星認真地說道,“真的,我剛才不知怎麼的,耳朵能聽到很遠距離的聲音,我現在現在站在這裏都能聽到咱家廚房的任何聲音,包括走路的腳步聲。”
胡蕙蘭聽了未星的話,一臉的不屑道,“你又在說胡話了,那麼遠的距離,你怎麼聽到的呀!我就不信你長著一對順風耳?你以為你的耳朵是狗耳朵啊!”
“別開玩笑了,媽媽,是真的呀!”
胡蕙蘭依舊不相信未星的話,因為單憑未星剛才那簡單的幾句提醒她的話,是完全說明不了什麼的,要讓她相信,還得證明才行。
“別廢話了!快點走!”
“媽媽,真的啊!”未星禁不住說道,“我聽見未羊正在房間裏抽泣。”
“什麼?”
“我是說,我弟弟正在房間裏抽泣!”
胡蕙蘭聽了下意識心慌起來,忙把手放到未星的額頭上,想確定未星是不是在發高燒。
“唉呀!”未星不耐煩地甩開了他母親的手,“我說的是真的啊!不信你現在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不用你說都知道未羊在委屈地哭泣!”
“媽媽,我又聽到王桂英正在跟童樂的爺爺談論未羊的事兒,他們說未羊可能不是個人!”
嗬嗬……
胡蕙蘭禁不住笑了幾聲,朝未星辯駁道,“那你說,未羊是不是你的親弟弟嘛?”
“是啊!”
“那未羊是不是你媽我親生的呢?”
“呃,這,這是的啊!”
“那你說他們說的對不對?”
“不對啊!”
未星覺得自己無緣無故被他母親套進去了,於是,自己又重新接到話題上,“媽,我是說,我耳朵聽到了這件事啊!我並不是說他們說的對不對,我說的是這件事情的本身!”
“好啦,別再廢話啦,我們趕緊去車站吧。”
於是,未星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再怎麼給他母親解釋都是多餘,除非找個場地,親自給他母親證明一下,否則,說多了,他母親最終不相信他的話不說,還會以為自己生病了——病得不輕!
一路上,未星仿佛中邪了似的,不跟他母親講一句話,隻背著他的一些換洗的衣服走著。
心裏不停地回想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可是,想著想著,依舊是那麼簡單的一瞬間——他弟弟猛然嗷嗷大吼了兩聲,然後他的耳朵就嗡嗡直響,旋即,各種各樣的聲音一齊充斥進腦袋裏麵了。
這一過程中,他清楚的記得,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耳朵裏就仿佛漏風一樣,不,就仿佛吞進了一顆薄荷味的藥丸樣,整個耳朵和鼻子都仿佛漏風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