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把桃桃送去上學,再次折回來時,竟發現胡蕙蘭還依舊保持著剛才那種咄咄逼人的姿勢。
而此時的她,又不好招呼不打一聲就回到自家去。
因此,櫻花決定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胡蕙蘭見有人關心起自家的事來了,便二話不說就領著櫻花走進了院子裏。
剛踏進門的那一刻,櫻花還是非常小心謹慎的,因為她知道未羊有著大嗓門,能把窗玻璃震碎,如果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連人的耳朵都能震聾。
“你家未羊在幹什麼?”櫻花‘關心’地問道。
“唉呀!”胡蕙蘭一臉憂愁的樣子,像誰欠了她家一萬元一樣,“你就別提了!
他哥哥上學去的時候,他就打死不準他哥哥走,就想讓他哥哥留下來陪他玩兒,你想想,他哥哥怎麼可能留下來陪他玩呢?
所以,走的那天,未羊就像個瘋子一樣,一下用他那大嗓門……差點把我和他哥哥的耳朵震聾了!”
“呃?”
“嗯,耳朵沒有震聾!我和他哥哥的耳朵都好著哩,”胡蕙蘭忙又解釋道,“隻是,我未星走的那天我發現他的樣子很古怪。
你說他是耳朵聾了呢,我又一點都不信,因為他能聽到人的說話聲,而且,竟還說他的耳朵比以前更加靈敏了。
然後,那天我送他去車站的車上,我就看到他呆愣愣傻乎乎的樣子,好像是在聽什麼?又好像是腦子哪裏轉不過彎來,卡住了一樣。
唉,總之,整個人就像個傻子一樣,我現在不知道他還是不是那樣子,本想著帶他去醫院裏檢查檢查來著,可是,我跟他正常說話時,發現他都是好好的,壓根兒跟沒發生過什麼事似的。
因此,這兩天可把我愁死了!
你知道,我就未星那麼一個圓全娃兒,他要是哪裏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叫我以後怎麼活啊?
我還要靠他養老哩!
……不光是我,他那個拖油瓶弟弟難道不也一樣靠他養老嗎?”
胡蕙蘭說罷,櫻花又複問道,“那未羊現在在幹什麼呢?”
“哦哦,是這樣的,”胡蕙蘭這才想起似的回答道:
“未羊呢,我現在把他鎖在房間裏了。
自從他哥哥走了之後,我就擔怕他胡作非為,尤其是,你知道的,他萬一把路上的小孩子或者大人的耳朵震聾了,我可擔當不起!”
“哦哦,”櫻花這才放心了一些。
這時胡蕙蘭意識到她擔怕未羊把她哪裏傷到,因此,便直白地說道,“他櫻花姨,你放心,未羊現在不會傷到誰的,他頂多大聲嗷嗷吼一陣子……
嗯,你放心,他的吼聲還達不到把房間外麵的人耳朵震聾的程度。”
“哦哦,”櫻花歎息地道,“我在可憐你未羊娃兒。你看他年紀那麼小,就不會說話,耳朵又聽不到。你看看他,一副精靈古怪的樣兒,娃兒怎麼就突然變成那樣了呢?”
……
如此這般,倆人說著就慢悠悠走進了院子裏。
“雞圈在那邊。”
胡蕙蘭給櫻花用手指著。
然後,二人就走到雞圈跟前。
這時候,櫻花一看到那悲慘的現場,就一下惡心的想吐。然後,慌忙掉過頭朝一邊看去。
“天呢,這怎麼會這樣呢?”
櫻花不無驚訝地說道,一邊投以同情的目光給胡蕙蘭。
“哎呀呀,娃兒他媽,我現在真的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胡蕙蘭知道櫻花看到這個現場後出現了不適症狀,便不再強迫她怎麼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