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警告過自己,這個女人不值得他惦念著,不管他如何的想要忘記她,偏偏就是做不到。
特別是知道,蘇以晴也曾用同樣的方法愛過自己,他就更放不下,那就像是捧在手裏的水,你明明那麼真心的想要留住它,但它還是會從縫隙中流逝。
他恨,他惱。
可是他卻控製不住,再度來到了這裏,他想挽回可憐的自尊,告訴她,他從未對她動心,可是當他看見程楓和以晴在一起的畫麵時,胸口出現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窒悶,那一刻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心動,什麼叫做愛上一個人,可是沒有了再也沒有了,她不會再喜歡他,而他也早已錯失了她。
就在他準備離開,卻發現了她的異狀,顧宇寒的心像是被倒勾子掛在空中,心裏伴著點點痛楚,他不知道闖過幾個紅燈,帶著她到了醫院,剛進大門,他就扯著嗓子吼道,“醫生!醫生!”
立馬就有人上前,將以晴放到擔架車上,送進了急症室,顧宇寒站在門口,想要進去查看情況,可是卻被醫護人員攔住了,他看著那扇門緊緊關上,煩躁得在走廊來回踱步,頭上,手心裏全都是冷汗,他的心一直懸在高空,不曾落下。
度秒如年,是什麼滋味,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心裏的不安緩緩蔓延,他不停的安慰自己隻是普通的暈倒,不會有事的,可是他比誰都明白,如果隻是普通暈倒,怎麼會到現在還不出來?!
他站在門口,煩躁得一拳砸在牆上,他咬緊牙關,再也等不下去了,正準備進去,醫生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現在怎麼樣了?”他艱難的說著,額上的汗漬順著下頜滑落。
醫生取下口罩,看著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我們為病人做了全身檢查,她身上有多種藥物中毒,具體是什麼有待研究。”
“中毒?”顧宇寒眼睛緋紅布滿了血絲,他激動的攥著醫生的領子,“她怎麼會中毒?!為什麼會這樣?嚴不嚴重?!”
醫生被他嚇了一跳,他拍了拍顧宇寒的手,“先生請你冷靜一下,我們已經病人的血液送去檢驗了,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
顧宇寒愣在原地,目光渙散,顯然還沒從這件事裏抽身出來。
沒過多久,剛才的那位醫生再次朝他走來,他的臉色更加難看,瞅著顧宇寒,“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們在她的血液中發現了馬錢子堿。”
顧宇寒眸色一變,心髒被一隻手狠狠扼住。
他對這個太熟悉了馬錢子堿是一種可以令肌肉萎縮,窒息,成為弓形的劇毒,這種劇毒極其殘忍中毒的人不會立馬死去,而是被毒素侵害,痛苦不堪,隻要做一個動作說一句話,都會使得全身肌肉痙攣,就連死後屍體也會麵目全非。
他曾經在程楓的藥裏,摻雜了馬錢子堿。
不對,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以晴身上,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