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君說得頭頭是道,以晴和弟弟麵麵相覷,兩人重重一點頭,“好主意!”
雪君對修嶽的評價,兩人也一致默認。
為了解救修嶽,這個方案確實是不錯。
蘇翔抓抓頭發,“這有了媽媽,不是還差一個爸爸嗎?我們總不能因為這事,讓卉姐找個老公吧?”
雪君豎起一根食指,微微搖了搖,“當然不用啊,卉姐是有老公的。”
兩人一愣,“誰啊?”
“不知道,她藏得很深的,連修嶽都不知道呢,不過,我覺得瑾應該知道是誰。”
以晴沉默片刻,“是誰不重要,這是卉姐的私事,不說也有她的理由,反正隻要能給森森一個完整的家,就可以了。”
蘇翔點頭,“那麼這事就這樣說定了,回頭我就跟卉姐商量商量。”
他是森森唯一的監護人,自然要負責到底,他對卉姐也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三人聊著聊著,溫老就和程楓從書房裏出來了。
溫老拿著煙袋鍋,邊走邊說,“門主那邊,你就放寬心,就算有質疑,也隻是暫時的,那些老家夥的話,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他轉過頭,“聽說,其他暗堂的人派人帶話,他們對饕餮堂可是抱有百分百的信任,這事,是你做的把?”
程楓沒說話,溫老卻讚賞的點頭,“會聯係其他暗堂,這事做得很好。”
走到門口,他腳步一沉,回過頭看著他,眸光裏多了一絲暗色,“從現在開始,你就要適應你的身份了。”說完,他轉過頭,走向電梯。
“程楓……”以晴叫著他的名字,“怎麼站在這裏?”
程楓回過頭,眼裏閃過一絲亮光,朝著她走了過去,嘴角一笑,“說什麼呢?怎麼熱鬧?”
“哦,我們在說森森的事,對了,你知道我今天在醫院遇見誰了嗎?”
“誰?”
“我看到陳玉婷了。”
程楓眸光一動,片刻,恢複如初,“她是誰?”
以晴倏地反應過來,差點忘了程楓已經失憶了,她解釋道,“她曾經是我們的同事,我還挺喜歡她的。”
“哦?”他輕聲應著,和以晴走了進去,雪君在蘇翔的陪伴下做著複檢,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了他們兩個人,程楓慢慢的問道,“你隻是見到她一個人?”
“嗯,不過,她應該是去看望朋友,我見她臉色不錯,沒有一絲病態。”以晴隨口說著,並沒因為偶遇而想得太多。
程楓的眸子微微一眯,沒有再問。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在光滑的下巴上略微滑動,瀲灩的眸光一直看著以晴,以晴被他望得害羞,嗔道,“你怎麼這樣看我?”
他唇角微掀,“因為好看,想多看看。”伸手撫著她的頭發,臉頰,他靜靜的說道,“其實,失憶也不可怕,說不定是件好事,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
隔天,森森出院,以晴和蘇翔一起去接他。
才到醫院門口,以晴的步子就停了下來,疑惑的轉過頭,看著後麵,並沒有發生任何異象,她皺了皺眉,轉過身。
“姐,怎麼了?”蘇翔好奇的問道。
以晴搖頭,“沒什麼,進去吧。”
她沒辦法解釋剛才的感覺,就好像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或許,這也隻是她多想了。
停在醫院外的黑色轎車裏,一雙淡淡的眸子裏正覆著疑惑,盯著那道走進去的身影。
為什麼對她的感覺總是那麼熟悉?
熟悉到,她好像是他心底裏的脈絡,有關她的許多故事,也許就能將他人生填補完整。
他迫切的想要了解,想要探尋。
到底她對他意味著生命?
不大一會兒,以晴帶著森森走了出來,看到她的時候,程鈺的眸光又再度被她吸引,看著她,一動不動。
幾人上車,朝著榆陰道開去。
他毫不猶豫的發動車子,跟在他們身後。
這兩天,他已經完全的了解了,獄門,饕餮堂,還有那位跟他對立的兄弟,更加清楚了以晴的身份,榆陰道對他來言,就是一個禁區,可是他從無從思量的想要接近她。
哪怕隻是一點點,他就會打破心裏的疑惑。
卉姐開著車,若有似無的朝著後麵一看,無意的說道,“後麵的那輛車,從醫院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
以晴一頓,下意識的轉過頭。
那是一輛漆黑的轎車,相隔不過二十米,連續開出幾公裏後,也沒能甩掉它。
卉姐皺眉低聲罵道,“較勁是吧,姑奶奶還真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