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兒在他懷裏蹭了蹭,說:“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君慕握著她的肩膀,讓她從他懷裏抬起頭來,正色道:“我不是在安慰你,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你試著接觸一下,君氏的業務。”
他說完,似乎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對著有些震驚的沈酒兒笑著說:“這樣一來,等你業務熟悉了,你說不定就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幫我減輕很多負擔。”
君慕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棒極了,他滿意的點著頭:“就這麼定了,我先給你找一些商業方麵的書,你先了解一下,等你不是很忙的時候,我再給你拿來一些君氏的商業信息,你可以試著處理一下,有不懂的地方就來問我。”
沈酒兒驚呆了。
她沒想到,自己因為情敵一句話而興起的的胡思亂想,竟然會讓君慕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她仰著頭看著君慕,像黑葡萄一樣明亮的大眼裏滿是慌張,她磕磕絆絆的說:“我,我應該不行吧,你還是別讓我做了,萬一我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像君氏這種大企業肯定都是大單子,被我搞砸了一定會賠很多錢的……”
君慕大手一揮,壕氣萬丈的說:“君氏是我的公司,你怕什麼?再多的錢我也賠得起。”
徹底入了寒冬的A市呼呼的刮著北風,帶著旋兒的往人臉上拍,讓人忍不住想爆粗口。
沈酒兒和君慕把車停在鍾霖樓門口,頂著風往屋裏走,就這麼一段小小的路程,沈酒兒已經在心裏罵了無數句髒話了。
而隨後來的周亦聲則是明目張膽的罵了出來。
“操,這他媽什麼天,差點給小爺吹掉一層皮!”
沈酒兒看著一邊爆著粗口,一邊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發型的周亦聲,目瞪口呆。
周亦聲長得很好看,一米八幾的個子,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雙細長的眼笑起來時人畜無害,不笑的時候就帶著股桀驁不馴的勁兒。
不過讓沈酒兒震驚的不是他出眾的外表,而是他大大剌剌,風風火火的性格。
一頓飯吃下來,她完全認可了君慕之前對他的評價。
他確實就是男版的白蔓安,不過比白蔓安還多了些段子手的能耐。
沈酒兒和君慕在車裏嘰嘰喳喳的說著:“周亦聲真是太逗了,感覺一件很平常的事從他嘴裏說出來就變得特別生動。”
君慕無奈的笑著說:“他從小就這樣,又皮又貧,小時候在院兒裏,他老是主動去招惹人家,把人惹急了想要揍他,他就開始用那張嘴吧啦吧啦的把人說的氣急敗壞,都顧不上打他了,隻想回家哭鼻子。”
沈酒兒被逗的咯咯直笑:“那你是怎麼忍受得了他的?看你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實在很難想象你會和這樣一個歡樂跳脫的人做朋友,而且還是感情很好的朋友。”
回憶起過往,君慕的眼神也不自覺的變得柔和了下來,連聲音裏都含了笑意:“因為就他不怕死,那會兒所有的孩子都怕我,全都離我遠遠的,隻有他,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纏著我,非說要跟我做朋友。”
君慕從小就是個冷淡的脾氣,再加上他總是自裝老成,平時對誰也難有個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