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沈酒兒像一隻憤怒的小鳥一樣使勁撲棱著自己的兩條胳膊還是有效果的,Aron終於找到了她,並且幾個大跨步的穿過了擁擠的人群,將身高隻到他腋窩處的沈酒兒一把摟進了懷裏,然後異常激動的用法文喊道:“Chole!我終於見到你了!我真的超級想你!”
喊完這一句還不夠,他又抓著沈酒兒的肩膀把她從懷裏拉了出來,俯下身子要對她行吻麵禮。
他動作太快,沈酒兒根本來不及躲,更何況他的一雙大手又緊緊的摁在了沈酒兒的肩膀上,讓她動彈不得,於是沈酒兒隻能盡力的偏過頭讓他不要親的太實誠。
這一偏頭,就讓沈酒兒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沈酒兒怔怔的愣在那裏,周圍嘈雜的人聲,擁擠的人群,似乎都成了背景板,她眼裏隻剩下了那個穿著一身高定西裝,臉色有些陰鬱的男人。
在Aron輕輕吻上她的臉頰的時候,那柔軟的觸感讓沈酒兒猛的清醒過來,她立馬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著麵前笑的格外溫柔的Aron,緊張的手心都出了汗。
正當她要拉著Aron往機場外走的時候,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沈小姐,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沈酒兒脊背一僵,捏在Aron臂彎間的手緊了緊,然後裝作雲淡風輕的轉過了身,麵無表情的說:“是挺巧的,君先生。”
君慕幽深的眼緊盯著Aron,漆黑如墨的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
他剛剛遠遠的瞥了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男人。
他的手機裏至今還留著這個男人給沈酒兒戴圍巾的恩愛照片,每當他控製不住的想起某人的時候,他就會找出這張照片,自虐般的看著照片裏溫馨的一家三口。
君慕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似笑非笑的,問沈酒兒:“這位是?”
沈酒兒心裏來了一陣莫名的心虛,好像自己是個與情人幽會的少婦,麵前問她的這個人,是她的丈夫……
還不等她開口,Aron就非常熱情的主動的伸過了手,對著君慕用一口非常不流利的中文說:“泥豪,窩石Aron。”
君慕看著他伸過來的手,輕輕抬了抬眼皮,但卻沒有回握的意思。
他眼睛雖然看著Aron,但話卻是在問沈酒兒:“沈小姐還沒介紹,這位是誰?”
沈酒兒看著他這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心裏頓時起了一股邪火,她一把抓回Aron的手,又將Aron拉近了些,特別禮貌的笑了笑,說:“既然君先生這麼想知道,那我就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丈夫,Aron。”
她話音一落,君慕渾身的氣壓頓時降到了零度以下,他就像一個巨大的冰塊,經過他身邊的人,似乎都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寒冷。
沈酒兒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心中湧起了一陣大仇得報的暢意,她輕輕掀著唇角,將頭靠在了Aron的胳膊上,作出了一副小鳥依人模樣,眼神冷然又帶著挑釁,一字一句的說:“我老公特意從國外過來看我,時間寶貴,我就不在這兒跟君先生廢話了。”
然後她抬起頭,對著一臉興奮的Aron特別溫柔的笑了笑,語氣甜的發膩:“寶貝,我們走吧。”
Aron的魂都被沈酒兒的笑吸走了,他如同被催眠了似的,特別順從的跟著沈酒兒往外走,順從到都有些順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