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雍容貴女VS隻手遮天的權臣(1 / 2)

帝都城最近雨季來臨,一連下了十多天的雨也不見停歇。近日來天氣潮濕,陰雨綿綿,這天總陰沉沉的,讓不少人覺得最近這天,都不安生。

室內熏香還未燃盡,蘇禾披著外衣行至殿門外,淡然的瞥了一眼外麵的綿綿細雨,轉身問身後的侍女。

“秦大人入宮有些日子了,還未和陛下聊完?”蘇禾擺弄著指甲上的丹蔻,不輕不淡的問道。

“未曾。”

侍女肯定的語氣從身後傳來,蘇禾皺了皺她那雙秀眉。

“既如此,也別再盯著了,撤了吧!”她揉了揉眉心,倦怠道。

身後的侍女聞言默默退了下去,去做她吩咐的事了。

屋簷上,這雨順著青瓦成股落下,落在青石台階上,發出聲聲清脆的聲響。

蘇禾微微半闔著眼,複又睜開。“看來,是有一出好戲可以看了。”

雲淡風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宮殿響起,身後無人應答她。

蘇禾也不在意,就站在外麵繼續聆聽這嘩嘩的雨聲,不見退意。

眸中忽然落入一抹熟悉的身影,抬頭遠望,遠方有一人撐傘緩緩向她走來。

青白衣袍,身影頎長,似帶著風,瀟灑走來。

視線上移,那是一位不苟言笑的男子。他比蘇禾高了一些,正好俯視著她。那人收了傘,嚴肅的臉上隻有透骨的疏離與冷漠,此刻正涼薄的看著她。

蘇禾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還是淡然的語氣,“本宮以為你今日,不會來。”

外麵雨聲依舊,他過來時,傘有些窄,身上有地方沒遮住,已被細雨淋濕。

“你不是向來無所謂嗎?如今也會怕死?”那人當她害怕,唇角微微勾起,卻是冷哼了一聲。

蘇禾不惱,入了殿內,拂袖坐下。秦笙提步跟上,適時落座在她身旁。

“有時候也會覺得,活著的感覺還不錯。”

侍女上前給兩人添了新茶,蘇禾素手拿起骨瓷杯子,輕輕晃了晃,裏麵的茶水也隨之輕晃。然後,她一飲而盡。

“這月份的解藥。”秦笙攤開手掌,手心上正躺著一個小瓷瓶。

蘇禾伸出纖纖細手,從他手中拿過。

“也是難為你了,每次還要將解藥親自送過來。”蘇禾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諷刺道。

秦笙雙眼微眯。

“後宮近日多了許多夫人,皇後娘娘果然大度。”秦笙開口,那話也不知是在誇她,還是在諷刺。

蘇禾並不在意,隻是淺笑。

新皇宋恒自繼位以來,整日忙於國事,冷落後宮。繼位三年以來,他膝下還未有子嗣,太後見此,心中對蘇禾愈發不滿。

宋恒不是醉心於美色之人,這後宮也冷清的緊。除了蘇禾這個皇後以外,也就隻剩兩位才人了。

這人多了,也會熱鬧些。故此,蘇禾也就趁此機會充盈了下後宮。太後對蘇禾這麼上道的行為表示滿意,然後將她寵著的家族中的侄女給弄進了宮裏。

蘇禾無所謂,要來就來吧!

“為陛下解憂,這是本宮該做的。”

“可我怎麼聽說,陛下當夜便到中宮與娘娘吵了一架?”秦笙嘲諷。

蘇禾眸色微沉,隱在袖中的手兀自緊了兩分。

倒是沒想到,秦笙的眼線連她這宮裏都已經布上了,心下對他更加忌憚了幾分。

她與宋恒二人自小便是冤家,彼此不待見對方。但命運弄人,老皇帝死前還要擺她一道,一道賜婚直接將她與宋恒綁在了一起。

聖命難違,她入主中宮。

她和宋恒之間的關係因為這也變得更加尷尬與生硬。

他本就不喜她,如今占了皇後的位置,更不受他待見。所以他一心忙於國事,如無必要,根本不會踏足後宮。

“秦大人的手伸的可真是長。”蘇禾鬆開了握著的手,挑了挑眉,戲謔的望向那人。

任何一個權臣,都是會被上位者忌憚的。而秦笙這個權臣,他還肆意妄為,完全不將皇權放在眼裏,野心昭然若揭。宋恒不想弄死他,蘇禾是絕對不信的。

“長寧,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太聰明的人是活不久的。”

蘇禾斂眸,長寧這個名字,真是好多年沒有聽過了。

“那有沒有人與秦大人說過,臣子何時可以喚本宮名諱了?”顧深對上他幽深的眼神,毫不畏懼。

秦笙低笑,“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處境?”

蘇禾不為所動,“本宮向來不怕死,你是第一天知道?”

秦笙抿唇,不發一言。

等他走後,侍女巧雲掀了簾子入了這殿內,走到蘇禾身邊停下,恭敬的站在一旁。

“娘娘,秦相爺每月過來一趟,若是陛下那邊知曉了,隻怕陛下對娘娘更是不喜了。”

蘇禾看向這個從她十四歲就跟在她身邊的侍女,麵上沒什麼情緒。

“本就不喜了,還怕更加不喜嗎?”

多一點,少一點,本質上不還是厭惡嗎?有多少區別?

“藥煎好了嗎?”蘇禾揉了揉眉心,感覺很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