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看在眼裏,背脊突然莫名的一陣發涼,這番話聽來怎麼好像是帶著一抹算計在裏頭,難道這丫頭也會算計人了?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以前她多單純啊。
“沒有勉強,絕對沒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隻要師妹相信我就好。”霍七心就差對天發誓了,自從親眼看過了軒轅琅邪之後,他的危險感就越來越強,生怕失去了她。
“不勉強就好,那這樣說定了哦,以後師兄負責伺候他,師父就密切關注他,至於我自己嘛,當然是好好養胎趕緊把孩子生下來,他的目的不就在這個孩子麼?”
杜梓童才展顏一笑,她可不是在算計著霍七心麼?還不動聲色的,估計隻要她自己不說出來,誰也不會知道她耍了心機吧?
笑話,要她做飯,這怎麼可能呢?現在可是大冬天,淘米做飯洗菜刷鍋哪一件是不是冷的要命的啊,她不要做這些呢,隻能略施小計讓某人主動開口,心甘情願的代勞了。
這會兒她壓根沒有去想孩子生下來之後又該怎麼辦,是留下來給她帶呢,還是由軒轅琅邪帶回涇渭城去自己帶著,這對她來說想這些好像有點太早了,真的是為時過早。
大家再聊了一陣,什麼該說不該說的,能說不能說的,真的假的都說了,最後終於沒話可說了,這才決定各自散去,收拾餐桌的收拾餐桌,回房的回房。
“對了,有件事差點忘了說,他說不能問他任何事,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想從他身上打聽些什麼,會很危險的,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我會盡量套他的話,他顧忌著孩子應該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
臨走之前,杜梓童突然想起這件事來,連忙出聲提醒他們,說完也不等他們應聲,顧自頭也不回的走了,開始為軒轅琅邪準備房間睡覺,她可不想每天晚上都與鬼同眠。
等她收拾完房間,還鋪好了被褥,軒轅琅邪卻還沒回來,她本想去華清池找他,可一出門那寒冷的風打在身上,冷的她發抖,連忙又像烏龜一樣縮回屋裏去了。
軒轅琅邪是鬼,正常就該白天悶在屋裏睡覺,晚上出來痛快的活動,所以她想當然的把他的睡覺時間定在了白天,也就懶得出去找他回來,告訴他哪個房間暫時屬於他了。
打著嗬欠上了床,她往被窩裏一鑽,很快就睡著了,睡眠質量異常好,一點都沒有受到白天睡飽了的影響。對她來說,冬天裏最無法抗拒的便是這溫暖舒適的被窩了。
然而,睡到半夜的時候,她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被窩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暖和了,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繼續睡覺,美好到不像話的夢讓她沉醉不知歸路,壓根就不想醒來看看。
這樣奇怪的睡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聽到一聲尖叫,正是她發出來的,原因是不知何時她的身邊多了一隻睡的正香的男鬼,除了軒轅琅邪還會有誰?
“叫什麼叫?你是想把人引來看我們同床共枕麼?”軒轅琅邪連眼睛都沒睜,淡淡的嗓音響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你請自便,聲音可以再大點。”
“你怎麼會在這裏?”杜梓童騰地坐了起來,驚訝的看著他,又望了望房門,她記得自己睡前有反鎖的,而現在也沒被撬開的痕跡,便又問了一句,“你是怎麼進來的?”
軒轅琅邪說的理所當然,“我沒房間睡,不在這還能去哪?你是我的女人,難不成你還要我去跟那兩個大男人睡嗎?雖然人間現在是斷袖之風盛行,但我可沒有龍陽之癖。”
“誰說你沒有房間?我昨晚就給你準備好了啊。還有,你不是鬼麼,怎麼還要在晚上睡覺?另外,我才不是你的女人呢,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打不過你,但也是有脾氣的。”
她現在已經很確定了,昨晚被窩突然不暖並不是她的幻覺,也非在做夢,而是因為旁邊真的多了這隻沒有溫度的鬼,所以自然知道他不是今早才來的。
但回答她的並不是軒轅琅邪那貨,而是外麵伴著腳步聲傳來的一道急切的詢問,“童童,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那鬼對你做了什麼?你倒是說話啊。”
軒轅琅邪睜開深邃的眸子,看著杜梓童不說話,但意思卻很明顯,好像在說,你有本事就直接說啊,看著急的會是誰,感到丟人的又是哪一位,反正絕對不會是他就對了。
杜梓童恨恨的咬了咬牙,她現在確實不敢說自己尖叫是因為有隻鬼睡在這裏,否則誰能保證霍七心不會抓狂,昨晚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算計了他的,決不能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