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胭漲紅了臉,說不出話,旁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深意。
都是這個圈子裏的,魏子安跟蘇家兩姐妹那些事她們哪能不知道?明知魏子安與妹妹有婚約在身,蘇胭卻還恬不知恥地勾引他,說得好聽點叫真愛,說得難聽點,可就是奸夫淫婦了。
不過這些話,她們也隻敢私底下說說,誰會去觸魏家的黴頭?
她這般咄咄逼人,令張氏愈發不喜,看著薑酒的目光也充滿了厭惡。
“蘇九,你怎麼說話的?胭兒好歹也是你姐姐,你不敬長姐,不敬長輩,像你這樣不知禮數的女子,我們家子安才看不上你!”
張氏自然容不得旁人說魏子安一句不好,反正她也不喜歡蘇九,對解除婚約喜聞樂見,言語間自然會偏袒蘇胭一些。
蘇胭衝著薑酒得意一笑,薑酒勾了勾唇,“他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卻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魏家的家教,我當真是領教了。”
“你!”張氏被她氣得拍桌,一張老臉十分猙獰。
“柳氏!看你教的好女兒!”
就算張氏心裏恨不得把薑酒撕了,但是明麵上,她還真不能拿薑酒怎麼樣,一肚子火全撒在柳氏身上。
柳氏簡直恨透了薑酒,她好不容易把人請來了,要是被她給氣走了,看她怎麼教訓她!
“魏夫人別生氣,可能是阿九心裏有怨,難免口不擇言了一些。”她又偏頭對薑酒道:“我也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把子安當成你的未婚夫婿,但是子安不喜歡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柳氏這話說的,完全把薑酒說成是對魏子安由愛生恨,所以才出言不遜。
張氏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薑酒扯了扯嘴角,“魏子安那個渣男,誰喜歡誰拿去,你們當他是寶,可是在我眼裏,他連根草都不是。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自信,覺得我會為一個狗男人要死要活,滿腹怨氣?”
“蘇九!”張氏直接怒得站起,氣得渾身顫抖,雙眸都在噴著火,“你簡直……簡直……”
“簡直什麼?”薑酒笑意涼薄,“魏夫人又要罵我不知禮數,還是目無尊長?勞煩魏夫人在說教我之前,先看看您兒子做了什麼,您又做了什麼。”
“這門親事,是當年魏夫人感念我母親的救命之恩,求著我母親定下的,而現在,魏子安勾搭上我庶姐,魏夫人縱容魏子安退親,先是你們魏家不仁,又何必怪我不義?”
張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想抄起一旁的茶盞砸到她身上去,但到底顧及自己的身份忍住了。
一道道異樣的目光落在蘇胭身上,蘇胭頓時麵紅耳赤,咬著下唇,泫然若泣道:“四妹妹,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與子安哥哥是真心相愛,子安哥哥從來就不喜歡你,又何來背叛你?”
“是麼?魏子安若是真不喜歡我,他大可一早就跟我退親,又何必拖到現在?”
“他……他隻是……隻是怕傷害你而已。”
薑酒冷笑,“怎麼?他跟二姐姐背著我私相授受,就不傷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