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天氣陡然轉涼,也不知是不是懷了孩子的緣故,薑酒格外懼冷,衣服都多添了兩件。
“郡主府那邊沒動靜嗎?”
薑酒趴在桌前,一邊逗弄著蠱王,一邊問一旁的林綰綰。
“沒呢,白洛哥他們一直盯著,有消息會立馬回稟的。”
“看不出來,她這麼沉得住氣。”
權慎好不容易把薑流羽弄了回來,薑流羽好不容易在京城有身份立足,卻又被她推回去給權慎,不用想都知道,薑流羽指定氣炸了。
“殿下,該用膳了。”
紫蘇端著飯菜進來,聞著這股味薑酒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放著吧,我一會再吃。”
紫蘇勸道:“殿下,沈神醫說了,這藥膳要按時吃,對孩子才好。”
薑酒嘟囔了一句,“我看他就是為了報複我弄死了他的情花蛇。”
紫蘇見她肯吃了,連忙把膳食端到了她麵前,蓋子一掀開,那股濃烈的苦藥味撲鼻而來,薑酒忍不住又反胃了。
反胃歸反胃,沈遇白也不至於害她,為了孩子,薑酒還是咬緊了牙根打算一口悶了。
誰知道一旁的蠱王突然躁動了起來,爬上了薑酒的手背,顯得十分不安。
“它這是怎麼了?”林綰綰奇怪道。
薑酒定定地看著它,捧起了碗,它就動,放下碗,它也跟著安靜下來。
“綰綰,取銀針來。”
林綰綰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取出了銀針,交給了薑酒。
薑酒將銀針插入藥膳中,銀針沒有半點變化。
她想了想,又讓紫蘇去沈遇白那裏抓隻試藥的老鼠,那老鼠隻是喝了一口藥膳,便口吐白沫,雙腳一蹬,頓時一動不動了。
紫蘇嚇得驚呼出聲,“怎麼會這樣?”
薑酒臉色一沉,“這藥膳經了何人之手?”
紫蘇連忙跪下,著急解釋道:“殿下,這藥膳是奴婢親手熬的,絕對沒有假於他人之手。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藥膳會這樣,真的不是奴婢做的!”
林綰綰道:“紫蘇姐姐,主子的意思也不是懷疑你,你好好想想,那時候還有誰也在小廚房。”
“沒有,就我一個人在!”想到了什麼,紫蘇又道:“不過,我出來的時候,碰見了打掃院子的宮女晚禾,她摔了一跤,奴婢扶了一把,不過她也沒有碰到藥膳啊。”
林綰綰冷笑,“既然要投毒,又怎麼會讓你發現?”
說著,林綰綰看向薑酒道:“奴婢去把她抓來!”
紫蘇還跪在地上,自責不已。
“還好殿下沒有喝那藥膳,要不然……”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
有人想要她死,自然是防不勝防。
林綰綰很快就回來了,臉色卻不大好。
“晚禾死了。”
薑酒早有所料,“去查清楚,這幾日她跟誰接觸了。”
晚禾也是內務府派過來的宮女,家世清白,雖然也不能說全然放心,但是薑酒也從來不讓她近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