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八月,夏季的暑熱未消,山間卻已有涼風習習。林間樹蔭重重,不曾想亦有花海半頃。
慕容雪青像個孩子一樣,興奮地鑽進花叢中,薑酒對摘花沒什麼興趣,便在一旁等著她。
這些花兒都是不知名的野花,顏色各異,花瓣小巧,無香,不比牡丹豔麗,卻也不輸清荷美麗。
薑酒拿著之前慕容雪青送她的花編了個花環,正想送給她,抬頭卻看不見她人影。
薑酒大驚失色,疾聲呼喊著她。
扭了一下摔在花叢中的慕容雪青連忙抬起手,“我在這兒呢!”
薑酒看見不遠處的人,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她正欲過去,卻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扭頭回望,十幾個草莽騎著大馬揮著大刀向這邊疾馳而來。薑酒麵色一變,急忙把慕容雪青拉回了自己身邊。
那些人明顯也注意到了她們,十幾匹馬兒將她們團團圍住。
慕容雪青嚇壞了,躲在薑酒身後瑟瑟發抖。
薑酒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偏頭看著這些人。
他們全都是穿著短衫長褲,袖口都緊緊紮著,腰間別著匕首刀刃,皮膚曬得黝黑,有的臉上還有疤,頭發也是偏短,隻是隨意紮著。馬匹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的包裹,不像是他們自己的東西,這般模樣,想來便是這關外的流寇了。
別以為這北關附近有重兵把守,便沒有匪徒猖獗。相反,因為戰爭,這關外多的是草寇,經常打劫百姓和那些過路的商人。北關的士兵也時常出關巡視,若是碰上了,定然是好一場較量。這些人也聰明,經常是搶了就跑,打不過就跑,野路子出身,倒是讓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難以招架。
薑酒也沒想到,他們這都快到北關下了,還能被他們碰到。
一名臉上帶著交叉疤痕的男子夾著馬肚子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二人,眼裏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狼光,語氣沉緩而充滿了危險,“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來這北關外做什麼?”
薑酒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如果我是你們,現在馬上就滾,不然等會,可能就死得很慘。”
他們縱聲大笑,似乎是在笑她的狂妄,笑她的天真。
“是麼?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讓我死得很慘。”
那人上前便要抓她們,薑酒眸色一厲,袖中的匕首直接劃破了他的手。
那帶疤男子一吃痛,頓時惱怒不已,不退反進,手中的刀帶著寒冽的冷光直逼她們而來。
薑酒把慕容雪青往旁邊一推,躲過那揮過來的大刀,順勢抬腳踹向了對方的腰窩,劇烈的疼痛令他大聲痛呼,薑酒卻沒有絲毫手軟,掐著他的脈搏,麻痹了他握著大刀的手,用力一折。
一聲慘叫劃破天際,她手裏的匕首正欲刺上去,那邊卻傳來了慕容雪青驚慌的呼聲。
見兩名男子欲挾持她離開,薑酒的匕首轉了個方向,準確地擊中了其中一人的心髒。
她欲上前解救慕容雪青時,慕容雪青做了一個讓她驚掉下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