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飛眼睛抽了抽,轉頭頗有些哀怨的看了眼莫策。莫策轉過頭去權當看不見,謝長飛見狀隻能轉過頭來看向牧易禮,“回皇上,小的隻是身體有些不適。”
“身體不適啊!”牧易禮轉過頭去看莫策,不明白謝長飛身體不適為什麼還要看莫策。當然這個小疑問她現在還是不會問出來的,“謝總管既然身體不適可要好好保養才是,這王府上下還離不開謝總管呢。謝總管可是有大才的人。”
說著這話,牧易禮登時眼睛一亮就想起了莫策的護衛們。她轉過頭看著謝長飛,眼神都好像會冒光,“說來這王府總管一職雖然也十分緊要,但謝總管的才幹可不僅於此。不知道謝總管是不是願意換個崗位?”
這話一出,謝長飛和莫策都是轉過頭去看向牧易禮。莫策則是噙著一抹笑,眼神微微有些危險,這是當著他的麵在挖人啊!而謝長飛則是身子一個激靈,不由的就想起了莫策的話。內侍兩個字在他腦海中不停的徘徊,他隻覺著下身一冷。
“謝總管?”牧易禮見謝長飛神色十分奇怪,不由的張口關心道:“若是謝總管身子不適還是回去歇息吧,這王府就是離了謝總管一日半日的想來也出不了什麼事。”
牧易禮是單純的關心,可這話落在謝長飛耳朵裏就是不一樣的。他眼睛一轉,登時就覺著牧易禮是在暗示他,暗示他可以離開這裏,畢竟王府不會亂。
他慌忙回過神來,急忙的開口,生怕牧易禮再說出什麼他不能拒絕的話來,“皇上,多謝皇上垂青,隻是小的胸無大誌的,承蒙王爺收留。能在王府中當個總管,小的已經覺著十分滿足。況這也就是小的的能力範圍之內了,再大,小的也承擔不起了。”
謝長飛隻覺著自己這話說的很好了,可奈何牧易禮卻聽著覺著怪怪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然她也並沒有深究的意思,莫策身邊得力的人終究是用慣了的,雖然她很垂涎但也沒有都挖走的意思。
人各有誌,強扭的瓜不甜。
牧易禮笑著點點頭也就不再說什麼,轉身看向莫策,“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莫策這三個字說的很自然,語氣也十分的溫和,麵上笑意點點的與很多時候都不一樣。謝長飛眼皮子顫了顫,隻覺著戀愛了的人真的是很不一樣。
當然現在他也沒有心情為莫策操心,此刻牧易禮注意不到他,他已經覺著萬幸了。他悄悄的後退了幾步站到了一片陰影下麵,輕輕的舒了口氣,還好還好。
還好皇帝沒有強行抓了他回去當內侍!一想到內侍這兩個字,他又覺著下身一緊,隨即他趕忙讓自己的思緒分散出去,可不得了,現在已經對這兩個字產生抵觸心理了。
莫策上車的瞬間轉頭看了眼低著頭兀自糾結的謝長飛,眼裏閃過一抹笑意可也沒有絲毫為他解惑的打算,身子一動就鑽進了馬車之內。
兩人坐好,馬車緩緩的往前走動,牧易禮轉頭看向莫策,勾唇一笑,“你其實沒有必要送我的,這條路我熟的很。”
“我怕我不送你,你看著我的車夫都覺著好,都給挖走了。”莫策挑眉,說出的話讓牧易禮一愣,隨後她唇角一抽,“那個莫策,不是吧!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有嗎?”莫策反問一聲,他自覺著自己的心胸已經十分寬廣了啊,畢竟這昨日她早睡的事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麼想著他手一動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袖中的錦盒,“謝長飛怕是不好挖。”
“他?”牧易禮輕笑一聲,覺著很無所謂,“這人各有誌,人家願意在你這裏做個管家,我能有什麼辦法?這官場之上,空缺雖多。但盯著的人也多。我啊也不是非他不可。”
牧易禮這番言辭一出來,莫策輕聲的笑了一聲,“我了解謝長飛,他這個人更喜歡閑適和自在但也的確有大才。他在我這裏與其說是管家不如說是謀士。原本他跟著我也是想要幹一番大事業的。如今一切都已經停止,想來他也的確應該換一個位置了。”
“人各有誌,看他自己吧。”牧易禮微微一笑,“雖然我也比較欣賞他,但我這裏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他來也得走正常程序。”
“這是自然。”莫策對於謝長飛還是很有自信的。牧易禮輕輕一笑轉言道,“你這倒是為我推薦謝長飛了,你不是怕我挖你牆角嗎?說起來我哦身邊得用的人多少也都與你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