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舒雅看著麵前的那些人,將狂跳的心放回了肚子裏,而她腦中,也開始摒棄雜念,一心一意的回憶起來之前的表演片段。
對於她來說,表演吃藥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很熟悉的道:“麻煩各位給我取一個椅子。”
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或是和身邊的人開始聊天,或是麵無表情,或是滿臉嘲諷的看著她。
總之,沒有一個人動彈。
誰讓她說出了這種話,做出了這種事。
上位者厲害的地方不在於他握有權利,而是因為隻要他不高興了,別人看到他的臉色,就會開始排擠你,無視你。
不止一個人會這麼做,所有認識你的人或者不認識你的人,都是他的刀,他甚至不需要說什麼做什麼,隻是冷冷的看著。
你說不定就會被排擠至死,因為,這就是掌權者!
沈萬行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直到這沉默了足足數十分鍾的時候,才開口道:“行了,給她吧。”
別人聽到了話,想要給尚舒雅搬凳子,卻被沈誌洲阻止。
“不用,我來。”
沈萬行滿意的看著沈誌洲,點了點頭。
其實雖然這小姑娘人品不怎麼樣,那都不關他的事,但是自己兒子的品性如何,那就十分重要了。
冷場了數十秒,尚舒雅站在那裏,臉變得爆紅,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嘲諷,鄙夷,或者覺得她不識抬舉。
本來以為會持續下去,沒想到會有一個人主動來幫她搬椅子,尚舒雅看過去。
發現是三人之一中的沈誌洲,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個男生是這麼多人裏最好的一個,而且長得那麼好看,他是不是,喜歡她?
蘇暖在場外看著這一團鬧劇,在尚舒雅冷場的時候,一言不發,隻是安靜的看著。
雖然說對於這小姑娘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沈清秋,她已經在想,是不是要去扶一把。
然後好好地教育一下,放她走。
她不是聖母,也不是什麼活雷鋒轉世,她這一輩子,可是來報仇的,是將所有曾經想要得到的東西拿到手,是想要將所有害過她的人,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活著。
冷漠的看著,連一旁的李亮都是一臉的驚訝之色,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露出這種冷漠的表情。
蘇暖笑了笑,用手指著場內,無聲道:“看。”
被她的笑容迷花了眼,李亮呆呆的看向了她手指的方向,她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腦中回蕩著,像是一首永恒不變的歌謠。
而李亮如同漿糊一樣的腦子,在下一刻,被一聲巨響所喚醒。
“握草!”李亮睜大著眸子,看向場內,嘴巴張成了‘o’字行,不可置信的表情無疑,取悅了他身邊的蘇暖。
看到他吃驚的模樣,蘇暖笑了笑,並不說話,而是繼續看著場內的後續。
也不怪李亮的表情如此誇張,而是因為裏麵的場景,實在是刷新了他的三觀,所以李亮才情不自禁的爆出了一句粗口。
“你幹什麼!”尚舒雅現在已經後退了好幾步,看著場上扔在那裏的椅子,已經變得支離破碎,如果剛剛她躲閃的不及時,說不定會被砸到。
事實上,是她內心的戲太多,沈誌洲扔的椅子是扔在了她的身旁,如果不是作死自己撞上去的話,是不會撞到她的。
沈萬行也站了起來,還沒有說話,沈誌洲就開口了。
用手指著沈萬行,道:“我告訴你,那是我爸,沒有人可以侮辱他,我爸到底是不是公正,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偉人。我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兒上就算了,下次這種話如果在被我聽到,我就不是摔個凳子這麼簡單!”
那椅子是實木做的,所以沈萬行的動作才會讓它發出巨響,以此,所有人都看著他,尤其是尚舒雅,她的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