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當然都是公孫澤天策劃並執行的,早在慕容鳳凰和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公孫澤天的腦海中就已經有了大概的架構,不過細節方麵還是有些紕漏,而為了彌補這些紕漏,這幾天公孫澤天可是忙的不可開交。
白天,公孫澤天要忙著指導四個侍女,為行動準備道具,而且還要做的隱晦,既不能讓外人察覺到,更不能讓這四個小妮子發現自己所要圖謀的事情。他盡可能讓事情發展進行的很自然,這樣的話,作為正常人的慣性羅輯思維,是不會想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或許心中仍舊還有疑問,但是依然會遵循著既定的路線繼續執行下去。
而所謂的慣性思維,就是指人用習慣性並自以為是的方式,遵循一些常識性的思路來思考問題,就仿佛物體運動的慣性,然而這種思維形式常會造成思考事情時出現盲點和錯漏。
這就好比是讓一個人一直說‘蛋’,說個幾十遍,上百遍的,然後突然問這個人,後羿射的是什麼?你猜這個人會說啥?
總之,公孫澤天目的就是讓這四個小妞,既把活幹了,還要讓她們四個開心願意的說“歡迎爺下次光臨!”之類雲雲。
夜晚,就是公孫澤天自己私人時間了,他要趁著夜色的掩護下,抓緊多跑幾遍司徒家族宅院,爭取將所有的路線都熟記於胸,甚至還找到了很多便於自己這副弱小身形藏匿之處。
由於這些都是自己私底下做的,不用假借他人,因此公孫澤天一點都不擔心是否會暴露,雖然此時的公孫澤天經脈依舊嚴重阻塞,但是架不住他的身體被煉體術鍛造的猶如岩石一般強健,同時精神力其為強大,雖然還不能施展幻術,但是至少用些修真的小伎倆,使用一下精神力作為偵查手段還是不難做的。
這些勘察和準備都是必然的,當然工具也是很重要的,畢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這些工具的準備到是難倒了公孫澤天,他不得不趁著夜色跑出司徒家族,然後溜進城中某些人家的後廚房中的,將那裏的燒火棍悄悄偷走。
至於板磚,這就簡單了,一夜下來,很多家的牆角都有缺少的痕跡,紛紛引來眾人的痛斥,對這種極端惡劣的‘挖牆腳’之人,表示出極大的憤慨,基本上問候遍了此人的十八代祖宗。當然如果他想親身執行以下的話,恐怕會‘jing盡人亡’了。
準備工作和工具都差不多了,當然也要想想後路問題,而公孫澤天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很容易惹下眾怒的,恐怕到時候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好出麵善了。
所以這個後路很重要,最容易的方案就是找一個‘替罪羊’。但是這個‘替罪羊’找誰也很講究,身份太高的話恐怕會引起這隻‘替罪羊’所在的勢力不滿,甚至引發大戰,同時司徒家族也會被痛恨,甚至牽扯和波及。
而找司徒家族中人的話,很容易引火自焚,並且司徒家族也會徹查此事,到時候難免還是跑不掉。
又不能選擇外部勢力,也不能選擇司徒家族內的某些敵對的高層,那隻能選擇一種人,那就是內奸。而家族內具體哪些人是內奸,哪些人是忠於家族的人,此時的公孫澤天並不清楚。但是有一個人的身份他卻是一清二楚,並且還是家族中自己最不喜歡排名第一的司徒劍獲貼身奴仆。
這人的身份很微妙,為什麼這麼說呢?首先,這個人表麵上是司徒劍獲的貼身奴仆,是會幫這個主人做很多傷天害理之事的‘狗腿子’,而且這個‘狗腿子’這次被人贓並獲,即便是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但是依舊會有人懷疑是他指使所為,到時候恐怕他百口莫辯。而且沒有直接證據,其他外部勢力也不能將怒火發泄到司徒家族頭上,反而更加痛恨這個司徒劍獲,到時候他想要找外援拉合作,談融資什麼的,基本就是不太可能了,畢竟‘壞事傳千裏’啊!
其次,這人是個奸細,他背後的勢力在場的大部分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卻是心知肚明,而那個人必定也會引導眾人思考的方向,或許到時候眾位家族的發怒的方向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想到這裏公孫澤天都不得不對那藏於陰暗處的神秘勢力感到可悲和默哀了。什麼叫‘人人喊打’?他們絕對會成為稱職的‘老鼠’,根本不用過街。
最後,他身份低微,即便是罪責全歸於他,頂多就是死掉一個奸細,對司徒家族以及那些前來道賀的勢力來說,都是一個很好的台階,隻有所有人對這件事保持緘默,就完全可以將此事翻篇了。
倒不是公孫澤天存心想和這個人過不去,實在是他的身份太配合了,無論從什麼角度考慮他都是首選之人,沒有第二個備選目標。給公孫澤天的感覺簡直就是想打他一巴掌,他就主動的將臉擺好位置,調整好角度,爭取讓這巴掌打出一個響亮的聲音,事後還能留下紅腫的傷痕。
如果對方不是敵人,公孫澤天真想抱著他好好親兩口,而且還要誇他,“天生就是演‘替罪羊’的料,不用化妝也不用刻意後天培養,一切的條件都是那麼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