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澤天走回到了司徒家族隊伍中,來到父親司徒擎天的身前。
“父親,先將我們的食物分出一部分給這幫人應應急吧,並且派遣人到周圍的郡縣去采購一批,幫不了太多,至少也讓他們有活下去的希望。”公孫澤天一臉肅然的對著父親說道,這也是他第一次用這樣認真的口吻和自己父親說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小三,你做的很好,為父很欣慰。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會著人去辦理。”司徒擎天很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忍不住上前兩步,想要抱起孩子,但是卻停頓了一下,隻是伸手撫摸了幾下他的腦袋。
自己的兒子才五歲的年齡,就可以將一件突然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前後更是絲絲入扣,如果他不是身患重症,或許可以成就當世人傑。
想到如此出色的兒子身患重症,或許活不過二十歲,他心中也是一陣絞痛,再想象剛才兒子的那番話,頓時覺得大有深意,不是看透生死之人,絕對不懂其中的感悟。
或許短暫的生命,才成就了他以如此年齡,就可以有參悟生死之間的奧妙吧。司徒擎天失神的想到。
那些打劫的農夫們被遣散了回去,當然他們離開前帶走了一部分食物,因為家中的親人還在等著這一口救命飯。
那名女子沒有離開,反而遠遠的跟著公孫澤天,他去哪,她就跟著去哪。
“你為什麼跟著我?”公孫澤天實在是不耐煩了,轉身問道。
“你讓我找你的!”女子開口說道。
“可是我說的是晚上,晚上懂嗎,你看看現在,烈日高照,這代表什麼,這是大白天!”公孫澤天無語的說道。
“……”女子用沉默表示抗議。
“哎,算了,你願意跟就跟著吧!”公孫澤天也懶得搭理她了,徑直回到自己的車子上,鑽進去就呼呼大睡起來。
太陽早已隱去了它那灼熱氣息,換來的是清冷的月色,此時此刻正應了那句話“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公孫澤天一直睡到了太陽落山方才醒來,而當他鑽出車廂後發現,那個白衣女依舊站在車輛邊,隻不過比之前多了一抹絲巾,她再次將臉給遮擋住了。
“你這麼倔強,你家裏人知道嗎?”公孫澤天有些無語,但是依舊隨口開著她的玩笑。
“我沒有家人,隻有一個師傅,他知道我這麼倔強!”這女子倒也有趣,進入一板一眼的回答公孫澤天的玩笑話。
公孫澤天沒有接著調侃她,反而伸了個懶腰,走向已經建好的營地。
“公子,你醒了?剛才小蘭還想去叫你呢,結果被這位大姐姐攔在外麵!”小丫頭看到公孫澤天走過來,立即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邊,小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身後的白衣女子,小聲告狀道。
“哈哈,你個小丫頭,有沒有吃的,公子我餓了!”公孫澤天被這個小丫頭逗樂了,這種事情也要記仇?趕緊岔開話題說道。
“有的,公子稍等,夫人特意給你留的!蘭兒這就給你拿過來!”蘭兒說完又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你餓不餓?身上的幹糧和錢銀早就被你分出去了吧?”公孫澤天扭頭對著一旁的白衣女子開口說道。
“嗯!”女子點頭,惜字如金的‘嗯’了一聲。
“你家祖傳‘一字千金’啊?多說幾句話就這麼難嗎?”公孫澤天搖頭無語,這人簡直就是悶油瓶一般。
沒過多久,小丫頭蘭兒捧著一個籃子,一路小跑又回到公孫澤天身旁。
“一起吃吧!”公孫澤天招呼了白衣女子和蘭兒,三人圍坐在一起,開始消滅起眼前的食物。
酒足飯飽之後,公孫澤天找個理由支走小丫頭蘭兒,帶著白衣女子在營地外找了一個空地,原地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並且示意那女子也坐下。
“你叫什麼名字?”公孫澤天先打破沉靜,他想如果自己不開口的話,這女人估計能陪著自己坐一夜,也不待開口說一句話的。
“我……我……”女人在那‘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不想說?還是不願意說?”公孫澤天聽出了她的遲疑,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該如何說,我原來的名字對我來說是一種恥辱,所以我並不想再用那個名字。”女子倒也坦然的說道,但是此話一出,關於她的故事估計自己很難從她的口中獲知了。
“嗯,好吧,那你來自哪裏?”公孫澤天再次轉移話題的問道。
“我不想說!”女子這回很上道,直接了當回複道。
“……”公孫澤天一陣無語啊,恨不得想抽自己兩個大大嘴巴子。什麼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還有比自己更賤的人嗎?
“那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公孫澤天再次轉移話題問道。
“你或許是能解答我心中疑問的人!”那女子開口說道,但是那表情相當篤定。
“我給不了你什麼答案,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悟,別人告訴你的那是故事!”公孫澤天搖了搖頭,否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