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大早上的雞飛狗跳之後,監察院眾人在早飯之後開了一個臨時大會,會議內容圍繞兩個議題引發了激烈的討論。
“你們到說說你們還能幹什麼,我堂堂鎮撫使一早上起床竟然沒有一條褲子能穿。不許笑,這不是關鍵和重點,如果對方是來取我的首級的,那可比探囊取物輕鬆的多啊。”鎮撫使掃視了廳中站立著的眾位千戶和百戶等人,略帶諷刺和惱怒的開口對著屬下說道。
“大人,昨夜眾人一直都小心謹慎的巡邏,剛才在來之前我已經詢問過昨夜負責值班的明崗暗哨,據他們彙報,除了發現兩起貓跳牆的事情外,沒有其他任何人潛入進來。”一名千戶拱手行禮後,謹慎的回答道。
“好,好一個沒有人潛入進來,那這麼說褲子被剪,茅廁倒塌,路遇糞桶,這些其實都是我們內部人所為了?還有,既然沒有人,那麼這張紙條作何解釋?”鎮撫使氣不打一處來,憤怒的反問道。
“這……”眾人都沉默了,這話要是接了,那該如何說啊,說有人進來吧,大晚上這麼多人巡邏愣是沒見過任何人影;說沒有人進來吧,這豈不是打完了鎮撫使的左臉,還在他的右臉再摑一個響亮並且狠辣的耳光子?
“給我整頓,立刻、馬上,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這樣的事件,否則我將你們就地格殺!”鎮撫使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最重要的是如何向監察本院解釋昨晚的行為。
“是,大人!”眾人躬身領命。
“對了,還有,派人即刻去城中買褲子,記得多買一些,將武器庫空出一塊地方,放幾箱備用褲子!”接下來鎮撫使很嚴肅的強調道。
“是,大人!”眾人再次躬身領命,不過在低頭的時候,一個個人的嘴角都實在是憋不住內心的笑意了。
“接下來我們主要探討下這章紙條上的信息內容!”鎮撫使清了清喉嚨後,開口第二個議題。
“大人,說不定就是留下這張紙條的人做出的這些惡意行為,這是對我們監察院的挑釁,必須要揪出此人來,我們立即根據這張紙條進行搜查!”又有一名千戶自告奮勇的去拍‘馬蹄子’去了。
“搜查個屁,這張紙條的紙是我書房的,筆墨也是,你上哪查?還有你們看到這紙條上的標記了嗎?這是監察院本院處長大人的專用標記,你們誰有能耐誰去抓!”鎮撫使都想用桌子上的硯台拍他的臉,沒有好氣的質問道。
“本院?呃……”眾人一聽鎮撫使如此說,所有人都啞口無言,如果是外人如此做出這些殺千刀的齷蹉事,那麼這些監察院鐵定不能放過這個人,可是如果做出這些事情是監察院內部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更何況這個人還來自本院的高層,更不是他們這種階層的外院人能插手了的。
“可能這位大人是要突擊檢查一下我們的各方麵能力!結果你們竟然給我交了一份白卷,哎,你讓我說你們什麼好?”鎮撫使來回踱著步,思考著說道,不過說道最後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屬下們的鼻子說道。
“大人,你的褲子被剪的最多!”一個百戶不知死活的開口說道!
“閉嘴,我知道,估計是因為你們太無能,所以那位大人將氣都撒我身上了!”鎮撫使聽到這話臉都綠了,不過能做到他這個位置,必須要學會的一個政治手腕就是‘兜’,無論風向拐到哪裏,都要有‘兜’回來的本事。
“鎮撫使大人高見!”廳下眾人‘馬屁’拍起。
“…………”
關於第二個議題,其實也用不上去討論,這個便條等於間接的給他們下命令,在這些密探心中可不是公孫澤天想到的那般隻是去看個熱鬧,並且見證下就完了。
如果沒有打上那個標記,或許監察院眾人現在的重心任務是找到昨夜潛入的那個家夥,而不是什麼參加城外十裏亭災民的聚會。
然而正是因為有這個出自本院處級長官的標誌印記,這讓此地的監察院眾人誤以為是監察本院的某個處長無意中發現了什麼重要情報,但是又不方便出手,因此讓他們專門負責調查此事。如此這般的想法,更加讓鳳陽郡的監察院眾人對此事無比的上心,進而導致後續調查所涉及人員與勢力越來越廣,繼而造成了自五年前由監察院牽頭製造的那場血雨腥風之後,監察院的又一例‘曠世巨作’,隻不過發起人和引導人,都不算是真正的監察院中人罷了。
同時,公孫澤天那番玩鬧般的無意舉動,更讓鳳陽郡自鎮撫使以下所有密探人員深感‘壓力山大’,都當公孫澤天這些舉動乃是一種刻意的敲打,如果他們在被交代的事情上都不能用心的去完成的話,恐怕他們目前所在的職位將會不保。因此所有人都卯足了勁,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前程,那也要盡心盡力的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