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老覺少睡得早,三點醒來無人吵’,這話一點都不假,別看馬慶元功力高強,真元雄厚,但是畢竟人已過了知命之年,此時又已近正子時,在如此幽靜的山野間,早就等等枯燥無味的他,很快就站著睡著了,也正因為他睡著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大長老等人都已經返回鳳陽城,此時此地,隻留他一人而。
“睡相堪比豬!”公孫澤天小聲嘀咕著,他揮手揮手,從隱蔽的樹下緩緩的走了出來,眼中的驚芒連閃,視線卻一直盯著馬慶元,但是從他的微弱鼾聲可以知道,這家夥心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可以睡得如此深沉,難道他不知道他是來約戰的嗎?
“喂,醒醒!”公孫澤天走到了馬慶元的正對麵,對著馬慶元喊道!
“什麼人!”被公孫澤天的聲音驚醒,嚇了馬慶元一身冷汗,他下意識的向後縱身躍去,人還未落地,便已取出了身後的寬刃大劍,而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做好了防禦的姿態,以應對隨時可能的攻擊。
“別緊張,我看你睡的太香了,就提醒你一下!”公孫澤天一臉無害的對馬慶元說道。
“是你!”馬慶元看清楚來人後,頓時心生疑惑,他今晚明明約戰的是陸白歡,怎麼會是這位司徒家的小少爺到這裏呢?
最讓馬慶元不解的是,一個五歲的孩童,這麼晚了不睡覺,他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在如此夜深人靜之時,在這般荒郊野嶺之外,出現一個五歲的孩童,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先說的話,馬慶元都要覺得這孩童可能是妖魔鬼怪了。
“不錯,是我!”公孫澤天點了點頭說道。
“怎麼可能是你?還有,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什麼我沒有發現你!”馬慶元疑心更甚開口追問道。
“這重要嗎?”公孫澤天攤了攤手說道。
“這麼說今晚約我的並不是陸白歡,而是你?”馬慶元也不是一個傻子,今晚的約戰雖然是以書信的形式傳遞到他的手裏,但是可是肯定信的內容隻有寫信的人才能知曉,而眼前這位司徒家的小少爺本不應該和這封戰書有什麼關係,但是此時他卻出現在了這裏,那麼就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封信的來源,應該和眼前這位孩童脫不了幹係。
但是馬慶元更覺得詭異的是,這麼大的孩童應該是在父母膝下承歡的時候,無論從心智上,還是其行動能力,都不可能是做出這種的事情的人。
“可以這麼說?”公孫澤天點頭承認,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般。
“為什麼約我來這裏?你一個小娃娃想要幹什麼?難道是你們司徒家有什麼行動?我們劍盟和你們司徒家向來進水不犯河水!”馬慶元立即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雖然也有些不合乎常理的地方,但是目前或許也隻有這種可能最靠譜了,那就是司徒家族的勢力介入其中,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附近早就埋伏好了司徒家族的之人。
馬慶元下意識的環顧四周,他想要找尋一些蛛絲馬跡,來印證自己的猜測。
“不用緊張,這裏就我自己!”公孫澤天看到馬慶元的舉動,也猜測出了對方的心思,於是開口安慰說道。
“既然隻有你自己在,那麼你大晚上跑出來見我所為何事?”馬慶元收回了視線,但是依舊警惕著四周,他不可能因為孩童的一句話,就完全相信並放鬆警惕。馬慶元看著公孫澤天,略帶不解的開口問道。他還不想徹底與司徒家族對立,畢竟司徒家族那可是頂級的家族勢力,雖然劍盟不畏懼他們,但是不代表劍盟想要得罪他們,更何況眼前這位可是嫡係的少爺,萬一有什麼差池,恐怕後果全都要計算在隻見的頭上。
“沒什麼事情,我剛才看你睡的很香,我突然很想讓你一直睡下去,永遠都不要再醒過來!”公孫澤天笑意更濃了,就好像鄰家小孩在訴說著一件平常到了極點的事情,但是其話語的內容,搭配上如此涼風陣陣的夜色,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甚至說是驚悚也不為過。
想象一下,在夜深人靜的野外,突然出現一個五歲大的孩童,而且他還開口要殺死對方,這如何不讓人感覺到恐懼和瘮人。
“哈哈……我馬慶元今天倒是開了眼界了,一個小娃娃竟然敢說讓我死?我看你是在找死吧!這裏風景不錯,我看倒適合你這位小少爺埋骨在此!”馬慶元被公孫澤天的話給逗樂了,他仰天長笑,就好像是一輩子沒遇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一個孩童,哪怕他手持屠龍刀、誅仙神劍,也沒有任何一個成名的江湖高手會在意,因為這並不是在一個階層的對立。就比如是一隻螞蟻,哪怕它舉起超過它自身百倍重的木棍,它也幹不過大象,而它對大象的叫囂,在大象的眼中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你到是對你自己很有信心啊!”公孫澤天玩味的打斷了對方的笑聲。
“哼,對付別人我到是不一定有那麼大把握,但是對付你,信不信我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你!”馬慶元被公孫澤天的態度所激,話語中也沒有之前的客氣,惡狠狠的對公孫澤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