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怎麼了?”倪統領不解的看著一旁的副將,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劍盟眾人一個個都瘋了一般,到處找血幻穀的人,見到血幻穀的人二話不說就砍殺當場,誰勸都沒用!城內此事一片混亂!到處都能見到武者廝殺!”副將彙報說道。
“什麼?這幫雜碎!對了,不是說好讓你們去請一些有實力的家族協助調停嗎?人都請哪裏去了?”倪統領以手加額,他覺得自己都已經架不住這接二連三的糟糕事情。
“我也是剛剛得知的,司徒府司徒三少爺昨夜遇刺,重傷昏迷,現場有很多家族的仆役丫鬟以及前往治療的大夫可以證明!”副將開口說道。
“我的天啊!這又是怎麼回事?那個廢物怎麼還有人打他的主意?”倪統領哭喪著臉埋怨道。
別說他埋怨,換了誰不發發牢騷,司徒無癡是什麼人啊,天下第一廢物,外加活不過二十歲的短命鬼,難道有人想讓他更加短命一些嗎?
“具體原因屬下不知,但是司徒家三少爺此時正昏迷不醒,司徒家族和慕容家族為此表示非常憤怒!”副將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道。
“對了,昨夜城中的火勢是怎麼個情況,你們可曾查清?”倪統領趕緊轉移話題問道。
“根據劍盟的人調查,襲擊他們駐地的很有可能就是血幻穀的人,死去的屍體其中有一具備認出卻是血幻穀的人無異,同時劍盟的人還查到了,血幻穀這次買辦偷偷購置了非常多的火油。”副將將得到的情報彙總後說道。
“難道昨晚的事情都是血幻穀所為?”倪統領氣的站起身,沉思一會後,接著開口問道。
“根據城東守將來報,昨夜血幻穀陸白歡忽然帶起手下秘密從東城而出,再未返回,隻留下了一小部分血幻穀的人駐留在駐地。”副將補充說道。
“哼,看來還真是他們搞的鬼啊!”倪統領連思考都省略了,直接斷言說道。
“大人,你說城外的襲擊會不會也是血幻穀的人做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副將分析說道。
“八成有這個可能,再加上城中讓我們和劍盟的血拚,估計他們也逃不掉幹係!”倪統領點了點頭,然後舉一反三,將城內的的事件也推到了血幻穀的身上。
“那我們是不是……?”副將小聲的說道,說著還做了手掌很切脖頸的手勢。
“不要參與江湖紛爭,將我們的推測告知監察院的人,我想他們會處理好的!”倪統領搖頭否定道。
“大人,那關於撫恤一事……?”副將想了想,再次開口問道。
“哼,我即刻上書陛下,就算他們是天王老子,也要將此事全部承擔下來,這筆撫恤金我要讓他們加倍補償。”倪統領露出一副陰沉可怖的表情,看來血幻穀這次難逃此劫了。
…………
此後三天內,公孫澤天依舊昏迷未醒,而外間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稀粥。
先是劍盟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並且他們等到天亮,也未見十長老歸來,不久有人來報在城東十裏外發現了十長老的遺體,確認是死於幻術師之手,甚至可以準確判斷是死於夢魘類幻術手法下。
目前鳳陽城中並沒有能輕易殺掉十長老的夢魘山莊的高手,而唯一有可能的施展類似功法的就隻有血幻穀的陸白歡,而且他們當晚有約戰,如此看來十長老百分百死於陸白歡之手。隻是他們想不明白約戰明明是在城北,馬慶元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城東十裏外。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仇人可以斷定就是血幻穀的人,而雙方又是世仇,於是劍盟眾人便將仇恨直指血幻穀的人,仗著他們功力高強,全城大肆搜捕血幻穀之人,抓到後便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掉。
開始到也還好說,矛頭都指向的是血幻穀的人,但是隨著城中血幻穀的人能殺的都殺了,也不見陸白歡等人。而劍盟眾人的心中的憤恨依舊沒有完全發泄出來,然後就出現了另外的一副場景,劍盟的人分布於城中各處,但凡聽到涉及任何血幻穀相關字眼的人,全都被他們斬殺掉,進而發展成看好哪家貨商的貨物,便栽贓貨商是血幻穀的密探,然後將其全都殺掉,再私吞掉貨物。
一來二去便惹下了天怒人怨,幾乎所有人提到劍盟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些武技高手趁著劍盟眾人落單之際,痛下殺手。劍盟再損失多人後,也不再單獨行動了,全都抱團,行事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而且還有很多次和城衛軍大打出手,還好雙方都有了命令,都還算主意分寸,這才沒有造成大量傷亡。不過從這些事情可以斷定,劍盟的人已經瘋了。
…………
而劍盟的瘋狂舉動直到血幻穀主力抵達,算是告一段落了。而剛剛抵達鳳陽城的血幻穀一行人沒有迎來陸白歡的迎接,反而遭遇到劍盟的襲擊,當場導致了幾名精英弟子死亡,多人重傷。
這整個過程,血幻穀的人完全處於懵逼的狀態中,知道領隊的三個主事率先反應過來,阻擋了三大長老的攻擊,這些弟子才都一一回過神來,開始對劍盟的人進行反擊。劍盟眾人寡不敵眾,撤退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