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依舊在進行著焦灼的比鬥,而場外那幾名監察院的長老們卻在進行著交談。
“大哥,你怎麼看?”一名身材高瘦長老突然開口對著為首的長老出聲問道。此人一身青衣長袍手拿兩把判官筆,留著幾縷胡須,頗有幾分教書先生的樣子。
“什麼怎麼看?”為首的長老扭頭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老九了?以老九的身手,雖說不上當世鮮無敵手,但也絕對算的上有名號的人物了,與我們同輩的老家夥們,都未必能有幾個人可以毫發無損的穩勝與他,年輕的小輩就更不可能了,能在他手底下走過三招的都少之又少,此人竟然能和老九拚鬥的不相上下,就憑這點就相當不容易了,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啊!”那名長老繼續說道。
“嗯,確實不錯,真的很不錯!”為首的長老笑意盈盈的注視著場地中央正在拚鬥的公孫澤天,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嗯?什麼意思?大哥說誰不錯呢?”被為首長老突然說出的這話徹底整蒙圈了,那名長老詫異的開口追問道。心裏卻在不住的犯嘀咕,“自己說的內容和這句回答的話,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啊!”
“沒事,別廢話了,繼續看,我這個弟弟啊,這是在監察院裏待出毛病了,剛才一不小心沒拉住他,他就自己衝了上去,哎,真拿他沒辦法。”那名為首的長老也回過神來,岔開話題的說道。
“大哥,老九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天兩頭找架打,現在白送一場對決,他哪裏能按捺的住啊!”另一名長老開口附和的說道。此人長相很是普通,唯一特點就是身材矮胖,腰間掛著一隻酒葫蘆,身周圍總能聞道淡淡的酒氣,手上並未拿著什麼兵器,但是看手腕和腿腳所綁縛的護具,可以看出來此人擅長腿腳上的功夫。
“是啊,大哥在監察院裏閑的太無聊了,以後讓咱哥幾個多出來走動走動吧!”最後那名長老開口說道。此人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淡雅的感覺,一身白袍的襯托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神仙一般。他腰間掛著一枚玉佩,手中拿著一把笛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名演奏的樂師,半點也不想是個江湖中人。
“都別貧嘴了,這場比鬥不同於以往,那人別看年輕,但是絕對有料,老九這一戰未必能掏到好處,那小子在逗弄老九出手呢!單論戰鬥技巧和經驗,你們幾個都未必能比的過那個年輕人,都給我瞪大眼睛好好學著!”為首的那名長老開口打斷了身後三名長老的繼續談話,略帶訓斥的對幾個人說道。這名老者正是首席長老崔子逸,手拿‘鬼月鐮斬’,霸氣十足,威風凜凜。
“不是吧?大哥,我們幾個都這麼一把年紀了,論經驗和技巧還比不過一個小毛崽子?”手拿判官筆的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就是啊大哥,我們這裏哪一個不是追隨大哥征戰多年,多少次出生入死,單憑這戰鬥次數恐怕也不是那個小毛崽子能比的吧?”那名渾身酒氣,掛著酒糟鼻的老者同樣不能相信這一切的開口問道。
“你們還真別不信,他的戰鬥經驗和技巧絕對在你們之上,也讓我望塵莫及。究竟為什麼他年紀輕輕,就可以有這般高明的技巧和老練的經驗,我也不清楚,但是從他和老九對決上卻可以明顯看出他非同一般的技巧和經驗!”崔子逸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對幾個人說道。
“大哥,可否為我們詳細說說?”一身白袍手拿玉笛的老者淡淡的問道。
“嗯,你們兩個小輩也給我聽著,這都是對戰中的寶貴經驗!”崔子逸正有此意,同時也對著一旁聽他們對話聽了半天的閻駱和影子說道。
“是,首席長老!”閻駱和影子一同躬身回道。
“嗯,你們看那年輕人在比鬥中一直都背對著陽光,無論怎麼躲閃,他都是如此!”崔子逸指著正在接連變化身形位置的公孫澤天對著幾個人說道。
“背著陽光又如何了?”影子不解的開口發問道。
“說你們戰鬥經驗欠佳你們還不信!你們麵對陽光的時候能睜開雙眼嗎?”崔子逸看著其他幾個人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於是略帶訓斥的對幾個人說道。
“原來如此!”眾人齊聲恍然大悟的答道。這些比鬥的小細節,他們從來都不曾注意到,一心想的就是如何能治對方於死地,可是從來沒有注意到戰場中的這些細節優勢。
“你們看他,無論進退都胸有成竹,但是老九卻每每踩踏在地麵的石子或者坑洞上,要不是老九招式未用老,及時的調整過來,怕是早就敗了!”崔子逸又指著公孫澤天腳下的步伐對著眾人解釋說道。
“大哥不說我們還真沒覺得,那小子還真就沒有一次踩到地麵上的坑窪之處!”手拿判官筆的老者點了點頭回答道。
雖然崔子逸並未說的很多,但是就憑著兩點,就足夠讓這些老頭子深刻反思一下了。而那一個個老者,也包括閻駱和影子,都若有所思的陷入了沉思中,他們看向場中的比鬥已經不想剛才那般不置可否了,而是全神貫注的仔細研究細節,同時腦海裏也在反複思考,如果自己遇到這種情況下,應該如何抵擋和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