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局之外,冷諾涵突然身子一個激靈,整個人一下子就坐直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陣局的方向,可是沒過多久,一聲仿佛穿透世間一切的呐喊,就從冷諾涵的嘴中‘發射’了出去。
“啊……”冷諾涵杜鵑哀啼一般,聲嘶力竭的呐喊道。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冷諾涵的方向,甚至連蘭兒都不清楚懷裏的冷諾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隻有冷諾涵自己才真正知道究竟為什麼她會如此的情緒失控,又為什麼會這般的悲鳴嘶吼。這一切的原因全都因為一個人,那個讓冷諾涵魂牽夢繞的人,那個讓冷諾涵片刻不敢或忘的人,那個讓冷諾涵生死追隨的人,他的今世名叫司徒無癡,但是冷諾涵更喜歡他自己取的名字——公孫澤天。
不知道為什麼從這一世見到公孫澤天開始,冷諾涵就好像多了一種奇怪的能力,那就是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公孫澤天,但是這種感受也是有限製的,並不是他的一切喜怒哀樂都會被他感知到,隻不過是在公孫澤天處於大喜大悲之時、亦或者生死存亡之間,才能被這種能力所捕捉到,並且清楚的傳遞到了冷諾涵的內心深處,如同親臨現場一般感同身受,並且這種感知並不會受到距離的限製,無論是公孫澤天近在咫尺,亦或者他遠在天涯。
‘你若高興,我便陪著你開心,你若悲傷,我便伴著你惆悵,你生,那便白首不相離,你死,那便來世再聚首!’或者隻有這段話才是此種能力的真正寫照吧。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眾人將視線都放到冷諾涵身上的時候,她的那聲嘶吼突然戛然而止,而她整個人也失去了意識,側著身就要摔跌馬下,還好蘭兒眼疾手快,加上司徒擎雲在一旁的拉扯,才將她的身形穩住。
可是重新回到蘭兒懷裏的冷諾涵已經完全的昏迷了過去,看到冷諾涵的異樣,蘭兒和司徒擎雲大驚失色,蘭兒更是趕忙探了探冷諾涵的鼻息,在確定還有呼吸之後,向著同樣一臉焦急的司徒擎雲點了點頭,司徒大將軍這次略放心了下來。
這要是在不知道什麼原因的情況下,讓冷諾涵如此不明就裏的這樣去世了,先不說如何與冷家的人交代,就是等會自己的侄子從陣局之中出來,自己都沒法和他解釋。
蘭兒細心的讓冷諾涵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一臉詢問的看向司徒擎雲,雖然她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司徒擎雲卻明白蘭兒要問什麼,於是開口說道:“先不要著急,冷家丫頭隻不過是出於昏迷,暫時應該問題不大,而且我懷疑冷丫頭的這次昏迷應該是與那個陣局有關,萬一真是如此,我們貿然將冷丫頭帶走,豈不是容易出現問題?”
“可是三叔,萬一少爺出來之後,發現少奶奶已經昏迷,但是我們還沒有將她送回家醫治,少爺會不高興的!”蘭兒一臉焦急的問道,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沒事,那小子出來,我親自和他說,你先看好冷家丫頭,我們再等半個時辰,如果半個時辰臭小子還沒出來,你就獨自帶著冷丫頭回家,我親自帶大軍進陣查看。”司徒擎雲擺了擺手,示意蘭兒無須多慮,然後勸慰著開口對著蘭兒說道,但是語氣之中卻透著濃濃的凝重之意,甚至讓蘭兒感覺到一種視死如歸的悲涼。
“也隻好如此,那就依照三叔說的辦!但是進陣就算了,我曾經聽少爺和我提到過,這陣法奧妙無比,如果不懂此道的人,千萬不能貿然進入,後果相當嚴重!”蘭兒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但是卻否定了司徒擎雲想要帶隊進陣的想法。
“可是也不能再這裏幹等著吧?現在已經有一個冷丫頭不知道什麼原因昏迷了,會不會再有下一個誰又能說的準呢?再說,我那侄子現在生死不明,我總要進去看看才好,否則我也無法放心下來!”司徒擎雲臉色焦急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陣局,鄭重的對蘭兒說道。
“……”蘭兒沉默良久後,才點了點頭開口對司徒擎雲說道:“三叔,少爺曾經教了我一些關於陣法的皮毛,雖然我也未必能起到什麼作用,但是至少比你們這些軍士們要強的多,如果三叔執意要進入大陣,那麼我便陪著三叔一起如何?”
蘭兒怎麼可能不擔心公孫澤天的安危,按理來說,公孫澤天進入大陣有一會兒了,多少也應該有點回應了,可是到現在陣局之內都繞無音訊的,甚至之前那些個紅白藍三色的光芒,此時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此一來,蘭兒的內心就更感覺到不安了,因為冷諾涵曾說過,那些光芒是公孫澤天所發出的,而此刻沒了蹤影,並且少奶奶也突然出了狀況,這些究竟代表著什麼,蘭兒已經不敢往下想去。
“你和我進去,那誰管冷丫頭啊?”司徒擎雲不解的轉頭看向蘭兒說道。
“三叔麾下的將士難道連一個小丫頭都不能護得周全嗎?”蘭兒笑了笑反問司徒擎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