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的這種行為是不好的,至少倪瞿士是這麼認為的……
倪瞿士統領是一個箭步衝出來的,還好統領府一沒有了大門,二沒有了圍牆,否則以他這速度,必定會迎麵撞個滿堂紅。
隻見倪瞿士停在慕容霸道的馬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道:“我說慕容老先生啊!這可使不得啊,難道您老要讓我堂堂統領睡大街嗎?”
“這有何不可?想當年老子還穿過開襠褲呢!”慕容霸道不屑一顧的回答說道,甚至還充當了‘好漢’,當眾提及了‘當年之勇’,並且臉不紅氣不喘的。
倪瞿士顯然低估了慕容霸道的無恥程度,原本他還想著對這老頭大耍無賴呢,可轉念又一想,如果自己上演一出‘捶足頓胸,倒地不起,外加嚎啕大哭’這一類戲碼的話,這老爺子會不會一拳將自己揍懵逼過去,然後踩著自己的身體,大踏步的向前走?
倪瞿士不敢賭,一來小命珍貴無比,二來自己耍混的本事太不濟了,並且腰杆子也沒有人家粗,吃虧的最終還是自己,得不償失。
想到此處,倪瞿士反而不敢耍橫耍無賴了,隻能繼續哭的稀裏嘩啦,希望能借此博多一些慕容霸道的同情,進而可以放過自己,於是依舊哭天搶地般,完全不顧形象的在大街上嚎啕大哭,邊哭邊抽泣著說道:“這‘想當年’,恐怕也是老先生幼兒時期吧,可是現在下官年齡可不小了,還有一大家子人呢,您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啊,再說我這可是朝廷欽奉的官員啊,您老不看僧麵,也要看看佛麵啊!”
“老子我今天要找人,說啥都沒用!”慕容霸道也懶得和他廢話,牽著馬韁退後了兩步,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
世間上能將土匪的行進做的如此冠冕堂皇,並且不講理話更是說的振振有詞、擲地有聲者,慕容霸道敢稱第一,沒有人敢進前十。
倪瞿士一聽對方的話語,知道事情還有轉機,立即喜笑顏開,眼淚更是收的一幹二淨,好像從沒有哭過一般。而此刻的倪瞿士就仿佛是妓院中的老鴇一樣,滿臉菊花笑的跑到慕容霸道身邊,絕對像極了搖尾乞憐的狗。就這演技,真是秒殺一切的存在,絕對令人歎為觀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甚至都懷疑之前痛哭流涕的人和現在憨笑可掬的人,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慕容狂龍更是在一旁研究起一個很值得人深思的問題,那就是這家夥的眼淚去哪了?難道是找‘粑粑’去了?
隻聽倪瞿士開口承諾道:“不知道慕容老先生要著誰,隻要你不拆我這統領府,下官豁出去了,調派全城的衛兵協助老先生找人,您看可好?”
“哈哈,就這麼著……,但是我有言在先,五天時間,方圓二十裏內,包括整個鳳陽城,我要你給我翻個底調,哪怕你掘地三尺,或者上房揭瓦,甚至拆人家宅,但是如果五天後你交不出來人,我將你的統領府夷為平地!小子,不怕告訴你,他司徒擎雲拆你的房子還要顧及一下你的身份,老子哪怕拆了你的骨頭,朝廷上都沒有一個人敢為此說三道四,不信你就試試看!”慕容霸道見自己的不知道什麼謀竟然如此順利的就得逞了,心中也是高興的很,但是他沒忘了臨走前扔下幾句狠話,隻聽慕容霸道開口說道。
如果公孫澤天在此的話,他甚至認為慕容老爺子可能也是穿越而來的,而且還是在一個叫做地球的星球上,做過阿國的某位總統的。就他這一身的痞氣,這撂狠話的神態,堪比黑社會大哥的架勢,真想問問他,“你還記得被你一腳踹開的希女士嗎?”
“是,是,下官一定將這件事辦的妥妥的,老先生盡管放心!”倪瞿士點頭哈腰的回答道,可惜啊,可惜,倪瞿士沒有長出一個會搖動的尾巴。
“龍兒,我們走!”慕容霸道看都不看倪瞿士一眼,調轉馬頭對著兒子說道。
“是,爹!”慕容狂龍顯然還沒有研究出眼淚的去向,戀戀不舍的調轉了馬頭,追著父親絕塵而去。
看著慕容霸道帶著兒子,以及慕容府家丁們離開,倪瞿士差不點癱倒在地,脊背的衣服早就濕透了,就連褲襠處,都隱隱感覺到有些潮濕!
正如慕容霸道所說,他就是親自提刀砍碎了自己,那自己也是白死,別說自己朝廷上的勢力不會站在自己這邊說什麼,到時候恐怕集體大呼‘砍的好’!這都不是一件新鮮事。
倪瞿士看著遠處即將消失的馬隊,仿佛想起了什麼,猛然起身追跑了出去,看的在場眾人都傻眼了,紛紛懷疑這位統領有些受虐的傾向,好不容易將那‘瘟神’給送走,難不成還要將他請回來?
但是接下來,眾人立即就恍然大悟了,並且紛紛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