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嫋嫋,令人心生向往;濃煙滾滾,令人心生畏懼。
一間屋舍,能讓人看到的有煙的情況無非就這兩種。炊煙稀疏,徐徐冉冉催人香,濃煙滾滾,如浪如潮驚拍案。
可是此時此刻,在這老槐樹旁、廢古井邊的這麼一處破舊老屋中,正上演一幕‘濃煙,’四起的場景,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是啊,有誰見過可以彌漫整條街的‘濃煙’?這還不算‘愈演愈烈’嗎?
“這是什麼味道?”史浩文突然感覺到一股怪異的味道充斥在自己周圍,並且越來越濃,於是下意識的嗅了嗅,不解的開口問道。
“沒有什麼味道啊!”一旁看到興高采烈的護衛聽到史浩文的問話,同樣也嗅了一下,然後不解的回答說道。
“怎麼沒有,一股酸酸的刺鼻感,還帶著一些臊味,這麼明顯,你們難道都沒發現?”史浩文又使勁嗅了嗅,一邊嗅一邊將體會到的味道表述出來。
“咦?史大人要是不說,我們還真沒發覺啊,確實有一股這麼個味道!”那名護衛又再次聞了聞周圍的空氣,根據史浩文的表述,細細的體會了一番,然後略帶興奮的回答說道。
史浩文突然有種感覺,這幫帶出來的護衛怎麼一個個好像精神有毛病的腦殘一樣,說他們是‘豬一般的隊友’,恐怕都是在侮辱‘豬’這種生物。但是此時此刻,正是史浩文用人的時候,哪怕他們全都是‘豬’,也要硬著頭皮上了。
史浩文頓了頓,盡量穩住內心想要揍人的衝動,對著那名護衛心平氣和的問道:“你們都從哪裏找到的柴火?”
“就在街邊拐角啊,那地方挺隱蔽的,也不知道誰堆在那的!”護衛指了指已經模糊不清的街角胡同處,一本正經解釋說道。
“現成的濕柴?”史浩文差異的追問道。
“哪可能啊,這都幾天沒下雨了,柴一個個幹的不像樣子!”那名護衛搖著頭回答說道。
聽到護衛的這番話,史浩文突然來的精神,此時此刻,他忽然又覺得這些人並不是全都是廢物,就算是‘豬’一般的隊友,但是這些豬也並不笨啊,還是特別聰明的那種,看來就算對方都是‘神’一般的對手,也不用擔心害怕了。
史浩文好奇並略帶讚歎的開口詢問道:“哦?這附近想要找點水都不容易,你們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解決辦法!不錯,很不錯!”
“多謝史大人誇讚!小的定當盡心盡力!”那名護衛趕忙拱手回禮說道。
“那你們從哪裏弄的水?”史浩文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陰差陽錯的就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不過事後史浩文想了想,當時應該是出於好奇心作祟的緣故吧。
“保溫保質,上等大黃茶,兄弟們都憋了一上午了!”那名護衛一臉興奮的回答說道,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能‘噴射’出‘大黃茶’的部位說道。
“你們竟然用尿?我艸!”史浩文趕忙捂著鼻子,想起了之前還使勁嗅了幾下,立即有種惡心欲嘔的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仿佛七天前的飯菜都要從大腸和小腸處反嘔出來。
如果可以用眼神殺人,史浩文絕對要麵前這個人萬箭穿心;如果可以重來一次,史浩文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問出最後那一句話。
……
此時,屋內。
“我擦,大哥,他們竟然放煙!”一個人開口咒罵說道,一邊說,一邊用手肘處的衣袖捂住口鼻。
“找東西堵住門窗,再去弄點水,打濕衣服,用濕布捂住口鼻,身子趴在地麵上!要快!”那位被稱為‘大哥’的人開口吩咐說道。
“好咧!”眾人應道,然後各種忙乎準備著。
雖然,屋內的這幾位應對得當,但是那是針對真正的‘煙’的做法,可是這個‘煙’的味道很古怪……
一刻鍾的時間飄然而過。
“罵的,這是什麼味啊!惡心死我了!我都快要受不了的!”趴在地上的一個人突然開口說道,一邊悲憤的說著,一邊做出連番欲嘔模樣。
“罵的,聞起來好像是尿騷味,這幫雜碎真該死,竟然用這麼損的招。大哥,我們衝出去和他們拚了吧!”另一個人將自己的口鼻捂得更死了,用著含糊的話語建議說道。
“都給我老實點,他們人多勢眾,出去無異於送死!”這位帶頭的大哥此時臉都綠了,不知道是憋氣憋的,還是熏成這樣的。他搖著頭否定的說道。
就看屋外的這個陣仗,就可以知道對方來的人可要比自己這些人要多的多,現在守在屋子裏,他們或許還有一拚之力,萬一衝出去,恐怕一個人將會麵對四五個敵人,甚至很有可能腹背受敵,那麼被擒或者被殺,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