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月勒馬急停,身形半點沒有受到影響,依舊是直立在馬背上,眼神冷冷的掃視著來人。
“屬下等見過堂主!”前來迎接的人紛紛跪倒在地並齊聲說道。
“出了事才知道想起我了嗎?早幹什麼了?”蘇婉月冷笑的對著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人說道。
聽到蘇婉月這番話,跪倒在地的兩人中,其中歲數略大的一個男子立即雙膝跪倒,額頭緊貼地麵,對著蘇婉月說道:“屬下該死!”
“你確實該死,但還不是現在就死,等此事結束之後,領著你的小組全體成員,回閣中刑堂領罰!”蘇婉月隱隱帶著怒意對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道,說話聲依然冷的有些森人。
這也難怪蘇婉月生氣,這麼多年‘百曉堂’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這種失誤如果是放在其他情報勢力中,絕對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是這種事情發生在‘百曉堂’裏,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緊要的時候,就絕對算的上一件重大的失誤了。
“是,此處事情完結之後,屬下即刻帶著人回到閣中領罰!”那個帶頭的人並沒有打算找借口為自己辯解著什麼,坦然的接受了蘇婉月的安排,這或許是對他最好的結果!
這種敢於承擔過錯的態度,是公孫澤天刻意培養出來的,幾乎整個聽雨閣從上到下都有著這種風氣。錯就是錯,敢於承認!不會找任何借口來搪塞或辯解。
人的一生不可能一點錯誤不犯,每犯一個錯誤,都會讓人進步和成長,但是這並不是說人就要不斷的犯錯誤,而是要更好的避免再次犯錯誤。當錯誤已然犯下之後,卻還要想著找到各種理由去搪塞和辯解,那就隻證明一點,當事人並沒有將自己犯下的錯誤當是一種錯誤,甚至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而是客觀上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可是沒有人不清楚,無論是主觀導致的錯誤,還是客觀迫使下所造成的錯誤,錯了就是錯了,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如果連一份勇於承擔責任的心都沒有,那麼這個人就隻能算是一個懦夫。
“起來吧!和我說說情況!”蘇婉月沒有打算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開口對著仍然跪地的人說道。
跪地的兩人起身,帶頭的那個人上前一步,對著蘇婉月彙報說道:“我帶著人一早便向東北方出事的鎮子趕路。可是當我們走到路程一半的時候,發現了幾名剛剛死去沒多久的路人,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附近的山民,於是我們根據死者的死亡時間,向著來時的路摸了回來,就在這個小山坳處,發現了那幾個行跡可疑的人!”
“為什麼覺得會是他們?”蘇婉月疑惑的問道。對於眼前這個人,蘇婉月還是比較相信他的能力的,雖然這次的失誤比較嚴重,但是這並不代表一個人的能力也跟著大打折扣。
那個帶頭的人繼續解釋說道:“如果平時到也罷,這條路本就是商路,來來回回的商旅都會從這裏經過,但是今天很不巧下了雨,商人是不會選擇雨天行路的,一來是怕貨物被淋濕,二來是怕道路泥濘影響行進速度。如此一來,在下雨的時候,這條道路上更是人煙稀少了!”
“繼續說!”蘇婉月淡淡的回應道。雖然蘇婉月是第一次到鳳溪鎮,不過憑借她在情報方麵不俗的天賦,她對周圍的地形和地理方位,都刻意留心過。對於那個帶頭人所說的話,蘇婉月心中也是肯定了他的分析。
這裏本就不是什麼大型城池,方圓百裏多是一些中小型的城鎮,鳳溪鎮算是這方圓百裏內最大的城鎮了,因此貿易往來相對於那些州郡的大型城池來說要少的多。所以在城鎮與城鎮聯通的道路上,來往的人就不會太多,更何況在這麼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中,過往的商旅就更加稀少了,甚至正如那帶頭人的說法一樣,因為種種原因的緣故,根本不會有人選擇在雨天趕路。
“根據那些山民的死亡時間判斷,對方應該離開不到半個時辰,所以我們兵分兩路分別從事發地向兩個方向追趕,最後在通往鳳溪鎮的方向上,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帶頭人繼續說道。
“對方有多少人?”蘇婉月開口繼續問道。
“三個人!”帶頭的人回答道。
“隻有三個人嗎?那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特征嗎?”蘇婉月沉吟自語的說著,然後又轉頭對帶頭的那個人開口詢問道。
三個人,不多也不少。多了反而更能暴露行蹤,少了會影響做事的效率。但是從三個人的數量上,既看不出對方單兵能力的強弱,也不清楚整體實力的高低。最關鍵的是完全不能判斷出這些人究竟是不是閣主公孫澤天嘴裏所說的那個人。
“沒有!這幾個人很小心,看不出什麼來曆!”帶頭人搖著頭回答說道。
“那些人現在在哪?帶我們過去!”蘇婉月開口冷聲說道。看來隻能自己親眼去看看再做決定了!如果真的是閣主公孫澤天嘴裏所說的那個神秘勢力的人,自己便離開返回通知閣主,如果不是那些人,就要查明對方的身份來曆,並且確定自己下屬的突然失蹤和他們究竟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