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溪鎮北方,連綿山脈中。
誰也想不到在這樣看似普通的山脈中,竟然藏匿著幾百名彪形大漢,雖然他們的衣著好似平民百姓,但是從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蕭殺之氣,卻並不認為他們會是一群為了生活而不停奔波的山民。
再說了,此時天空小雨淅瀝,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這樣的天氣下,還能有幾百人聚集在這處荒郊野外之地,恐怕這夥人的身份就更加有待琢磨了。
這幾百號人雖然聚攏在一起,但是分工卻很明確,可以說是錯落有致,按部就班。有的人負責站崗守衛,有些人負責巡邏,還有一部分人在進行一些簡單而又基礎的訓練。
從這些人的行為舉動上看,這幾百人儼然就是一支小型的軍事武裝,說的直白點,這夥人要麼就是來自於某支部隊,要麼就是馬賊或土匪。
但是從這些人的綜合素質,以及盡然有序的行為舉止上看,恐怕來自於某支精銳部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夥人已經在這片山穀中駐紮有陣子了,而且這裏平時別說過往路人了,就是進山打獵的山民都不曾瞧見一個,之所以會這樣,一是此處山勢高低不平,甚至很多地方都有懸崖峭壁,而相距此處百裏外就是平坦寬餘的官道,沒有哪個傻子會放棄走平整的官道,而選擇此處崎嶇險峻的道路。
另外一方麵,這裏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緣故導致,方圓百公裏內都少有野獸出沒,而這樣沒有任何油水的地方,更不會引起常年依靠打獵為生的那些山民的關注了。
可是今天不同,有一夥人,向著這裏快速趕來,人數不多,也就三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位滿臉胡須的彪型大漢,而他身後赫然就是王府的護衛隊長,以及那位陰險小人史浩文。
至於那位滿臉胡須的大漢,不用猜也知道,是鳳溪鎮留守的那五個人的帶頭老大。他們這次就是要帶著王府的這些護衛們來此見他的最高長官,因為有些事情實在牽扯太過巨大,根本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可以拍板決定的。
就在這三十多人剛剛進入山口時,突然在山側密林中躥出了四十多人,並且人手一件兵器,甚至還有二十幾個人是手持著軍用弩機,箭頭直指山坡下匆匆而至的這些人,看起來殺氣凜冽,再結合這樣的陰雨連綿的天氣,頗有些讓人感覺有一絲陰冷之氣,從身背後至衝到腦門上。
看著這副突如其來的攻擊陣勢,山下這些王府護衛一個個都是震驚不已,雖然已經想到了這些人應該有著明崗暗哨的布置,但是沒有人想到剛進山口的位置就布置上了這麼犀利的暗哨,這如果有人擅自闖入,恐怕還沒弄清楚山中究竟怎麼回事,恐怕就要被這些人的弓弩亂箭穿心而亡。
而山側這夥突然躥出來的人中,有一個略顯英氣的漢子手提這長劍,冷冷的掃視著山下的這夥人,此人應該這幫暗哨們的領頭,隻聽他朗聲對著山下來人喝問道:“什麼人?”
“是我!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大胡子上前了一步,將頭抬起,朗聲呼應說道。
“老馬?你不是在城中值守嗎?怎麼今天突然跑回來了?還有你身後這些人都是誰?”看到是熟悉的人之後,這位領隊的人並沒有讓手下放下武器,不過倒是說話緩和了不少,並沒有之前的那般蠻橫。
山下這位被稱為老馬的大胡子,這幾天都是帶著人守在鳳溪鎮中的,隻不過定期派人上山送些情報,已經所打獵到的獵物,畢竟這‘兔不拉屎、鳥不下蛋’的地方,想要弄點填飽肚子的東西,還是有些困難的,這也是為什麼老馬堅決不將野獸賣給史浩文的重要原因。
而一直在城中的老馬突然帶著這麼一大群手持兵器的人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這不由得不讓這位領隊之人心中產生疑惑,索性開口詢問說道,畢竟如果連問都沒問,就將這名一大群人讓進去,萬一發生些什麼的話,那麼自己的腦袋必定也保不住了。
“這些是我們要接的人,我現在有急事,先不和你多說了,我要見將軍!”老馬仰頭朗聲回道說道,沒有詳細解釋這些人的具體身份,但是這麼回道就已經足夠了,因為上至領軍將領,下至普通士兵,沒有一個人不清楚他們此行的目的,隻不過就是不知道要接的這些的具體來曆罷了。
“進去吧!將軍等他們都等急了!不過他們總算是來了,我們苦難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一聽來著的身份,那位帶隊將領心中也當即了然,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放下武器繼續隱藏,然後對著老馬等人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