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安琴親自在前麵帶頭領路,看著他眉頭緊縮的模樣,就可以知道這次的事情真的相當棘手了。
負責押後的是豬玀男,一方麵他謹慎小心,二來他的輕身功夫是幾個人中最好的,可以隨時策應,加上他的暗器功夫,走在最後是最能發揮他的長處的。
剩餘的三個人,居中策應,隨時準備應對不知道何時來的攻擊,雖然幾個人不知道攻擊的形式是如何的,但是做好必要的防禦和反擊的手段,還是極為有必要的。
幾個人大約又走了十多米的距離之後,烏雅安琴突然站住不動了,而跟在他身後的四個人先是一愣,然後也跟著停住了腳步,詫異的看著烏雅安琴。
“老大,怎麼了?”看著烏雅安琴突然停止不前,幾個人紛紛開口詢問說道。
“你們自己看!”烏雅安琴冷酷的聲音響起,聽不出任何情緒來,更無法從其語氣上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個人順著烏雅安琴的視線看了過去,刹那間臉色一個比一個蒼白,甚至妖媚女子更是嚇的連退數步,要不是撞在巨漢的身上,恐怕還會繼續退下去。
映入四人眼簾,並嚇的幾個人臉色蒼白的,不是什麼妖怪野獸,更不是什麼孤魂野鬼,而是一顆頭顱,準確的說,是花容那顆被釘在樹幹上的詭異人頭。
如果說是第一次遇到,那還不至於讓他們害怕到何種程度,可是第二遇到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因為他們清楚記得,就在前不久,他們已經路過了這可頭顱所在的位置,怎麼可能再次碰到呢?
再者說,他們這一路行來,根本就沒有改變過方向,都是一直朝著前麵的方向一直走,一路之上,更沒有出現任何的岔道口,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兜了一個圈繞回來呢?
那既然不是繞回來的話,那麼眼前的人頭又該如何解釋呢?別說四名武者想破了腦袋想不明白,就是身為幻術師的烏雅安琴都沉浸在無與倫比的震撼中。
“怎麼會這樣?老大,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豬玀男還算是遇事沉穩一些的人,雖然麵色的驚恐未消,但是至少還是能開口說話,隻聽他小聲的開口詢問著烏雅安琴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在我的認知當中,也沒有哪個幻術師可以有這樣的能力!”烏雅安琴搖著頭回答說道。
雖然表麵上烏雅安琴比任何人都要沉穩鎮定,但是其實他的內心已經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其他四個人同樣是被震驚到了極點,但是那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之所以會恐懼,完全是因為這種情況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所以那幾個人下意識產生了恐懼。
可是烏雅安琴卻不同,他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名高等級幻術師,而且具備了幾次轉世重生的閱曆。可是即便如此,他仍舊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這般詭異的幻境。
這個幻境先不說到底具不具備任何攻擊能力,但就是這種迷幻效果和困住敵人的能力,就著實不容小覷,而大陸上常見的幾種幻術,幾乎都是以置敵死傷為目的的,因此這種純粹的圍困類幻境,幾乎是不會被任何人看好的。
可是此時在烏雅安琴看來,這種用來困住敵人的幻境,不但不低級,還是那種毫無破綻的幻境,別說以力破之了,恐怕連如何找到破境的關鍵都一個未知之數。
而能布置出這種幻境的人,到底會是誰呢?烏雅安琴幾乎將大陸上比較有名氣的幻術師一一過了一邊,然後再一個個排除掉,最後也無法鎖定究竟什麼人能有這種水平幻術能力!
就在烏雅安琴沉思的時候,豬玀男開口詢問說道:“老大,你不是在沿途都做了精神印記了嗎?我們到底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子呢?”
豬玀男清楚記得,之前自己打算用暗器作為沿路的標識時,烏雅安琴出言阻止,理由是他會在沿途留下自己的精神印記作為路線標識。
當時自己並沒有反對,因為自己對幻境沒有一個更深層次的了解,他無法判斷如果自己使用暗器的話,會不會和其他幻境中那邊,周圍的一切事物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樣的話,幾乎等於沒有留下過任何記號。
而作為幻術師的烏雅安琴,他選擇用精神印記在沿途標記,這也是畢竟穩妥的辦法,當然也比自己用暗器更實在,更靠譜。
“沒用了,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我所有的精神印記全都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從沒有設置過一樣!”烏雅安琴難得的苦笑一下之後,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烏雅安琴之前就已經嚐試過了,自己沿途所布置下的不知道多少個精神印記,此時別說找了,連半點痕跡都不曾被發現,幹淨的如同鏡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