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鬥幾乎是直接進入了膠著般的拉鋸戰,雙方你攻我守的,打的熱火朝天,好不熱鬧,儼然將血幻穀口處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雖然在剛開始的首次交手中,血幻穀方麵占據了一些主場的優勢,而且借助對方輕敵,又打了這支私軍以措手不及,著實給了這支私軍一個下馬威。
但是隨著接下來戰況的愈演愈烈,私軍方麵的攻城的人數和規模都在不斷增加著,血幻穀的留守弟子們才慢慢體會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戰爭。
那不是用鮮血和殘酷就能完全詮釋其真正涵義的。而且也直到此時,血幻穀眾人漸漸從興奮和竊喜中,悲慟的走了出來,他們方才真正意識到,戰爭並不是靠著一時偷襲,僥幸得手,就可以至此高枕無憂了。
戰爭總會在進行的過程中不斷進行衍變,用‘瞬息萬變’來形容一場戰鬥一點都不為過,而由眾多戰鬥所組成的戰爭,就更是沒有一成不變的了。這或許就是戰爭在某種程度上所展現的藝術形式。
想要在戰爭中以不變應萬變,那其實和找死沒有多大分別。因為一成不變的應對方法,如果第一次使用出來,那效果是相當顯著的,甚至可以令人感到震驚無措,但是當第二次使用出來,就隻會讓人覺得些許棘手和麻煩而已,完全沒有了開始那般震撼人心的效果。
但是,如果三次,或者三次以上還如此按部就班、不思改變,妄圖以同樣的辦法來對敵的話,那就隻能會被敵人說成是傻B了。
舉個例子,一名狙擊手在占據了極佳狙擊位置,可在他狙擊掉敵人之後,卻還傻不拉幾的繼續在原地對敵人進行射殺,那他被火力覆蓋並喪生的幾率,幾乎可以說是百分之百。
所以說,以變應變,才是戰爭中的根本準則,那種所謂的‘敵不動我不動’的老套想法,無疑將自己引入死亡,甚至可以說是走向‘萬劫不複’。
可是對於這些軍事方麵的事情,那位並非擅長軍事指揮的血幻穀弟子,卻壓根一定都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
在目睹了巨型弩機所帶來的殺傷力之後,守城的血幻穀負責人武斷的認為這種方式的有效性,因此就更加肆無忌憚的使用這十幾架巨型弩機,朝著城下不斷‘轟擊’著,妄圖繼續以此嚇退敵人。
可是他的想法太簡單了。先不說十幾架巨型弩機究竟能不能起到決定戰局走向的作用,單就說這支私軍的戰鬥意誌和悍不畏死的氣勢,就不是這去取十幾架巨型弩機可以嚇到的,更遑論將他們嚇退。
而且血幻穀負責指揮的人並不知道,就算是鋼鐵鑄就的大炮,在連續攻擊之後也需要保養和維修,更不要說純粹以木製和鐵片、鐵釘鑄就的弩機了。
麵對入潮水般蜂擁而至的敵軍,十幾架巨型弩機更是全負荷的運轉著。弩機的箭矢更是猶如雨點般朝著城下宣泄著。
“碰”的一聲爆響,十分突兀的在城頭上響起。
如果是在平時,這種程度的爆響一定能夠吸引城上城下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可是此時在殺聲震天響的戰場上,卻少有多少人關注這聲爆響。
因為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戰場的臨敵對戰上,不敢有絲毫鬆懈,更不敢無暇他顧,要知道在戰場上輕易分神,那是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指不定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一不下心就會成為某支箭下的亡魂。
“怎麼回事?哪裏出現的響聲?”血幻穀城頭上隨即爆出一生怒吼!
“啟稟供奉,有一架巨型弩機不堪負荷,解體散架了,同時還傷到了我們數個人。”一名血幻穀外門打扮的人快步跑了過來,跪地稟報著。
“廢物!滾!”
這名負責人心中漸漸升起了意思不安,他本就沒想到那看起來十分結實的弩機怎麼會不堪負荷的散架了呢?
對於軍事層麵了解匱乏的他,還以為這種弩機隻要自己想要使用,並且在箭矢數量足夠的前提下,就可以無限製的傾瀉‘火力’,無情的將來犯之地斃於城下的。
可是這才開戰沒多久,就損毀一台巨型弩機,這對所有守城的弟子們的信心是一種打擊。當然,這也從某種程度上預示了其他那十幾架也存在這種‘不堪負荷’的隱患。
如果這十幾架弩機徹底爆毀,那麼將要用什麼東西來阻止敵人的進攻呢?那名負責人想到此種情況,渾身冷汗一下子浸濕了衣襟。
戰場,是不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在那名負責人心潮翻滾時,膠著的戰場上發生了一些變化。
撞木,攻城器械的一種,主要是用來破開城門的。通常所見到的撞木,是由一個巨大的三角架作為框架,中空用鐵鏈懸掛著一根巨大粗壯的圓木,利用搖擺的遠離,對城門進行數十次,甚至上百次的撞擊,以此來破開城門。
但是也有簡易的撞木,那就是由幾十個人一起抱著圓木,朝著城門連續且反複的撞擊,雖然這種方式比較費勁,但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