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可以說是人類最難邁過的一道坎,因此古人就有了陰曹地府的這一說,為的就是一種心裏上的安慰,心靈上的寄托,以及精神上的延續。
在古人看來,人死之後,就會進入陰曹地府,在償還盡上一世的罪惡之後,果斷的喝掉孟婆湯,忘記前世今生,然後以投胎的方式,進入到了下一世,重新再來過。
從某種意義上說,人其實並沒有死亡,而是間接等於忘卻了記憶的失憶患者,在經過了短暫的離開之後,又再次回到了人間。
當然,這是人們所賦予的一種比較有情感化的理念。可是即便是如此,但是當人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卻又矛盾的表現出來無盡的恐懼之感,這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擺脫的心理變化。
但人的矛盾往往不會止步於此,會以多種形式,多種形態表現出來。這就好像是他們越是害怕死亡,卻又總是會選擇必死的道路,為的隻是那哪怕百分之一生的希望!這是一種多麼矛盾想法啊!
烏雅安琴和豬玀男,就是這樣,越是不想死,卻偏偏選了一個條幾乎是十死無生的道路。
不過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也隻能如此,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沒有退路,沒有選擇了,雖然眼中已經充斥了對死亡的恐懼,但是腳下仍舊沒有半分停頓,心中也無絲毫的猶豫,身體更是如離弦的箭矢般,徑直的朝著目標‘飛射’而出。
三十米的路程,在普通人看來,並不是多麼遙遠的距離,就好像幾秒鍾的時間,在一般人看來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罷了。
但是當真正麵對一件需要用距離和時間來衡量的事情時,這短暫的距離就會陡然間變得冗長,並且有種極難逾越的錯覺感;而時間更是有種讓人焦急中帶著無奈,緊張中懷揣著迫切,但卻又隻能眼睜睜看著的無助感。
兩人的速度並不慢,在常人看來也就是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就已經穿過了那二十米左右的無障礙的開闊地,但是這也預示著剩下那十米左右的路程,將會是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一次豪賭。
僵屍群一支沒有任何反應,可當那兩個人衝到近前之後,那群僵屍怪物突然行動了,並沒有開始那般慢悠悠的散漫,而是突然變得迅捷和犀利。
並且出手時,還能帶起一陣微弱的音嘯之聲,應該是高速揮動拳頭時,積壓空氣所帶起的聲響。
但是即便如此,也足夠讓人感覺到恐怖了,如果按照武者的等級來衡量的話,這些僵屍怪物恐怕應該有五級至六級之間不等的實力。
要知道人類修士想要從四級晉升到五級,都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更不要說是眼前這些怪物了,這些怪物到底從哪裏來的?
想到這近百個實力達到五級,甚至有的怪物已經是六級中階的實力,烏雅安琴和豬玀男就感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是讓他們驚訝的不止如此,隻見這些怪物竟然不知道從那裏變出了折扇,還是一人一把,並每個怪物將折扇耍的,那叫一個‘溜’啊。
“它們,竟然懂武技?”兩人幾乎都要驚呼出聲了。
實力和境界達到五級,哪怕是六級,但是隻懂一些蠻力,並不懂得技巧,對於這樣的怪物,那倒並不是非常難對付。
可是眼前這百多個怪物,不但實力的境界達到那種令人吃驚的地步,而且還是個個精通武技,這可就不是一般的難對付了。
舉個例子,如果將隻有境界和實力存在的怪物比作一枚導彈的話,那它的存在隻不過是一種威懾力,頂多某個力氣很大的人,可以一手拎著一個導彈,當作本雷錘來使用。
可如果再配合上不俗的武技的話,那無疑是將導彈通上電,裝配好具有一定毀滅性的彈頭,然後送到發射架上,等待著最後按下按鈕的那一刻。
爆炸後的導彈和被當作‘鐵棍’的導彈,性質能一樣嗎?
隻聽接連的轟鳴聲,如同晴天裏突然炸響的震雷一般,瞬間讓人的耳鼓有種被激蕩後的‘嗡嗡’感覺。
這是豬玀男和對方瞬間交鋒的結果,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威勢卻著實驚人,明顯交手的兩方都是運足了全力,並且在交手的瞬間,還引發了氣爆。
豬玀男努力的咽了咽口中僅有不多的吐沫,他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喝水了,連續的戰鬥和奔跑,讓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還汗水,身體水分也流失的相當嚴重,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現在已經覺得口幹舌燥了。
但是這並不是他所要重點關注的事情,就在剛才短暫的交鋒後,豬玀男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兩條手臂竟然有了一種酸麻酥癢的異樣感覺。
這‘酸麻’可以說是對方力氣太大給震的,可是這‘酥癢’,就著實有些無法理解,也解釋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