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帶著迷人的深邃與誘人的神秘,但是即便如此,卻少有人去感受這種另類的美感。
每當夜幕降臨之後,人們更喜歡的是肆意的宣泄和放縱,隻不過有些人喜歡將這種情緒發泄到女子身上,而有些人卻喜歡用鮮血與暴虐,釋放著心中無邊的怒火。
烏雅安琴,曾經是那麼一位翩翩佳公子,此時卻淪為一個醜八怪,還是那種極品絕臭的醜八怪。
自從他離開了那座令他悲憤欲絕的山之後,他一個踏上了回去的道路,相比其他次勝利而歸,他這次不可謂不是慘敗到了極點。
跟著他一起的小隊成員無一生還,而自己更是被搞的狼狽至極,先不說有沒有臉回到組織內,就他此時這般模樣,那簡直就已經麵目全非了,何來‘臉’這一說?
內心痛苦的他恨不得將那個素未謀麵的幻術師碎屍萬段,但是他也知道,他根本做不到,實力上的巨大差異,讓他頗有些心灰意冷的悲涼,但同時卻又很不甘心,他決定一掉要這毀麵之仇。
人性注定是冷漠的,這隻不過是其中一個折射點罷了,沒人會想著替別人去報仇,除非那個人與自己有這非同一般的關係,否則任何人報仇的出發點都隻會是因為自身。
烏雅安琴沒有再回到那做小城,而是在生吃了幾口馬肉,並痛飲了一番馬血之後,牽上了餘下的馬匹,沿著山路向北狂奔而去。
雖說狼狽不堪,並險死還生,但是組織所交代給他的任務,他還是順利完成了,至少他已經知道殷矛等三人的具體下落,也清楚知道大概是一個什麼等級的人搞的這一切,這對於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隻不過唯一不太盡如人意的地方,就是他此行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現在隻能寄希望往日的功勞不俗,可以將功補過,並且還希望可以重新換一個軀體。
就在烏雅安琴腦中不斷盤算著如何懇請鬼帥和長老們給自己一次機會的時候,一聲意外的慘叫打斷了烏雅安琴的思緒。
山中的夜晚本就是黑暗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有現代的照明設備在此,也有種‘杯水車薪’的荒謬感覺。
但是對於修煉者來說,到也算不得什麼,雖然能見度沒有青天白日下那般所及甚遠,但是也足夠可以看清楚十米內的一切了。
慘叫聲來源於前方的密林小路深處,凝視看去,隻能看到幾個在慌亂中奔跑的人,而所跑的方向,也正是朝著自己這邊而來。
直到跑的略微近一些了,烏雅安琴才看到那是由三男兩女組成的‘逃命小分隊’,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模樣秀麗的女子,隻不過腹部已有明顯隆起,應該是有了身孕。
她旁邊是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看起來也就十來歲的模樣,和身旁二十多歲的懷孕女子相比,有著明顯的生澀感。
二女除了臉上的驚恐外,就隻有身上的衣服因為驚慌中奔逃而導致的褶皺和破碎。
跟在二女身後的是三個男人,其中兩個人帶著兵刃,時不時看向身後,應該是提防著後麵的追兵,而另外一個人,看年歲恐怕已經步入‘知天命’的五十之數了。
烏雅安琴可不是小毛賊,他自詡雅士也非浪得虛名,隻是略微一看,就看出這些人應該出自某個富貴家族,前麵跑的女子和那五十多歲的老者,看其衣著就很不俗,壓在最後的那兩個人,衣著統一、選料也很考究,估計是大戶之家的看家護院。
這大晚上的,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荒郊野外之地呢?烏雅安琴心中很是疑惑,但是卻也沒有打算插手此事。
他本就不是好管閑事的人,再加上此時的他一身傷,就更不想管了。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與其讓他去救人,還不如殺人來的更痛快。
隨著幾個人的快速行近,在這些人的身後已經可以隱約聽到追趕他們的那些人正在也在以極快的速速接近著。
懷孕的女子是第一個發現烏雅安琴的人,在看到烏雅安琴的同時,她的心突然有了一絲活命的希冀,在這樣的荒郊野外,碰到一個孤身上路的人,同時也說明了這個人一定有著什麼不凡之處,否則怎麼沒看到有哪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個人大晚上跑到深山裏呢?
可是當那孕婦跑的再近一些之後,卻有些失望了,因為她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到不是因為烏雅安琴的醜陋外表,而是因為他渾身傷痕累累的模樣,這樣的人恐怕已然自顧不暇,又怎麼會幫他們這些人呢?
孕婦女子神色有些黯然,沒有打算開口做出求助,隻是希望身後那些窮追不舍的人可以放過這位無辜之人。
孕婦是打算徑直而過,但是她身旁的丫鬟卻沒有這樣的覺悟,如此漫無目的的跑到現在,這個年紀尚輕的小丫頭早就累的精疲力竭了,要不是擔心自己被抓住之後,會受到慘不忍睹的另類對待,小丫頭早就放棄抵抗,果斷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