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會在水裏下毒嗎?”許靜問。
“怎麼,你不信嗎?我一直都覺得柳無涯才是罪魁禍首,他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痊愈了。”林漾一邊倒水一邊說。
許靜無奈的搖頭,說:“雖然我對柳無涯這個人沒有好感,但畢竟這也隻是我個人的恩怨,無論他和你之前有什麼恩怨,他說到底也是為了靈竹好。你不應該對他帶有這麼大的偏見,他雖然花言巧語,但他的確是對靈竹好。”
“那你忘了,葉靈竹之前是怎麼昏迷的?”林漾問。
許靜說:“靈竹醒過來後我也去問了,她說是不小心摔的,而且柳無涯還一直在幫助她,所以我之前對他的偏見也沒有了。”
林漾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當水杯倒在第三杯的時候,林漾停止了倒水,並把紗布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有什麼發現嗎?”許靜以為他發現了什麼,於是湊到近前仔細的看著,可她隨後就發現,除了一塊濕潤的紗布,表麵根本什麼都沒有,幹淨的如同一張白紙。
“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嘛,還是說你放棄了?”許靜疑惑的問。
林漾搖頭,隨後他四周看了看,找到了一個紫外燈管,拉到近前後,他打開燈,紫色的光線照射在紗布上,頓時就顯出了一個不過一毫米粗細,半公分長短的小蟲。小蟲此時還在紗布上輕微的蠕動,如果不是因為紫外線的問題,它根本不可能會被照射出來,同時,因為紫外線太過強烈,小蟲很快就被直射而死,身體劇烈的抖動幾下後就再也不動了。
許靜看著這一幕看的她一張臉是慘白無比,滿臉的不敢置信,林漾關掉燈後,她仍舊沒能回過神來,看著仍舊什麼都看不見的紗布發呆。
“你是怎麼知道他在水裏放了這個東西。”許靜問道。
“我看出來的。”
林漾的回答也很簡單,而這條肉眼都看不見的小蟲從哪裏來,也不需要有什麼疑問。他們所喝的水都是供應商特供的水,不可能存在什麼雜質,世麵公開售賣的都要高達一百元一瓶,更別提他們這種特供的,唯一的結論,那就是柳無涯多此一舉的倒水,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往裏麵放這個東西。
“我真的想不到,是他。”許靜的聲音裏有些後怕,她再看著林漾的眼神就不同了幾分:“不得不說,你的確在某些方麵有很驚人的天賦,我為我之前說的話道歉,柳無涯的確是一個居心不良的人。”
“我的責任是治好你,並且保證你的安全。但你的責任就是,你要搞清楚他為什麼要害你,他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林漾這句話說的很認真,因為隻有這樣,許靜才能活下去,否則就算再如何防備,也絕對會有漏洞的。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許靜此時已經恢複了冷靜,她重新坐回床沿,深吸了幾口氣,說:“這樣子看來,他一定是有預謀,至於是什麼預謀,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反對他和靈竹在一起,或許有這方麵的原因,至於其他的,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了。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對我下這麼狠的手。”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還多了去了。”林漾冷笑:“當初葉靈竹昏迷的事就和他脫不了幹係,如果隻是覺得我不夠資格治病,又何必對我痛下殺手?”
“什麼?”
許靜猛的扭頭看向林漾,他之前被刺殺的事,除了當事人知道,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此時提起,更是在許靜的心中泛起驚濤駭浪。一直在她心中算是一個好孩子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劊子手,一個惡魔。
“林漾,我真的沒想到你遭遇了這些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
林漾擺了擺手,他要是在意這些事情的話,也就不會來這裏治病了,對他而言,自己雖然和葉靈竹沒啥可能,但能夠讓她過的好好的也算是盡到自己能做的了。
可能這就是舔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