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吃了一口也幸福地閉上眼睛，“哇，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羊肉，老板，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來過幾次，味道不錯。”
“哦。”
司曜庭之前肯定是味覺正常的時候才來的，這是見自己沒吃飯特意帶她來吃飯的？
時清歡有些感激他，“謝謝你啊，不然我就真的買點麵包飲料湊合了。”
“身為美食評論家，你吃得倒很隨意。”司曜庭笑道，“很多人都會注意保護自己的味蕾，連稍微刺激點的調料都不放。”
“我有天賦吧。”時清歡自誇道，“我很喜歡吃火鍋，酸辣麻辣什麼都不忌。”
見她說得很認真，司曜庭默默放下手裏的筷子，這還真的是天賦。
“對了，你不願讓別人知道你是甜甜的土豆餅，但怎麼沒瞞著我？”
“你又不是群裏的人。”時清歡夾了一塊羊腱子肉歡快地咀嚼著，忽然她猛地停下來，“不是吧？你……也是群裏的？”
那她費盡心思瞞下來的事情豈不是自爆了？
“我不是，但我的確有論壇ID，偶爾會瀏覽一下專欄。”
司曜庭搖頭淺笑，時清歡這才鬆了口氣，她拍拍胸脯，有ID的倒無所謂，隻要不是群裏的同行她就不擔心暴露。
“那就好，其實我和群裏的人都不熟，也沒有線下見過麵。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是誰，純屬是覺得沒必要。”
“為什麼？”
司曜庭歪過頭來看她，古樸的房間裏燈光柔和，灑在他身上蓋住了他身上的鋒芒。
他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時清歡忽然有了種傾訴欲。
“你也是混論壇的，還買過半酣的書，知道他也在的吧？”
“知道，我也看過你們爭論的帖子和一些其他人蓋的高樓。”司曜庭很老實地答道，“你們是死對頭？”
“呃……堂堂小少爺不要那麼八卦！”時清歡很緊張地繃直背脊，表情有些慌亂，“你隻看技術性討論就對了，其他人蓋的樓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起初大家都是好奇他們二人怎麼一討論就火藥味很濃的，時間長了就變成了“相愛相殺”的立場。
到後來甚至有人扛起了“豆半”CP的大旗，更有會畫畫的人發了不少CP圖。
不知道半酣本人看過那些圖片沒有，時清歡看到以後覺得尷尬得不得了。
不過有些人畫工了得，她倒也偷偷保存過幾張圖，但這是秘密，連米蘇她都沒有告訴。
“你是說CP粉麼？那我看過一些。”司曜庭用拳抵住嘴唇，輕咳一聲掩飾笑意，“但你之前還珍藏半酣的書，說死對頭也很奇怪。”
“嗯啊，他這個人吧專業能力很強的，我就是切磋切磋嘛。死對頭都是人家說的，我從沒那麼想過。”時清歡臉發紅，勉強解釋道，“他走了，我也找不到對戰的樂趣了。”
之前她在司曜庭麵前誇讚半酣時完全是以小迷妹的心理誇的，誰想到現在掉馬了，而且在外人眼裏，她和半酣是死對頭。
這就尷尬了，對“死對頭”那麼崇拜，顯得她很沒麵子似的。
“你半年前退圈的，和半酣有關係？”司曜庭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