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周駿律師的交涉,派出所為時冬鳴辦理了取保候審先回家待著。
一行人先回到了時家的餐廳,時清歡安排大家先坐下,她進廚房去煮咖啡。
甄長樂很輕車熟路地進去幫她,司曜庭從廚房窗口看著他們的背影,有點分神。
林秋子覺得很抱歉,畢竟時冬鳴是為了保護她的兒子才出手打人。
周律師已經給他們分析了現狀,許淩雲會不會提出起訴,大家都不抱樂觀的希望。
咖啡端上桌,林秋子和甄長樂把當時發生的情況又跟周律師事無巨細複述了一遍。
“周律師,雖然老時打了人,但那是許淩雲最早挑起事端的,是他先動的手,就算無法判定為正當防衛,也一定請你為老時洗脫冤屈。”林秋子眼眶發紅,很誠懇地請求道。
“你放心,我受司少所托,肯定不會讓他失望。”周律師說話不喜歡繞彎子,他很自信地笑道,“我從業十五年來,還沒打過敗仗。”
“那就好,真的太感謝你了。”
周律師很仔細地用筆記本電腦記錄下來了談話筆記,他複盤了一遍之後,用鼠標選擇了一個關鍵詞,並在下麵加了兩道橫線。
“我想請問時先生,許淩雲提到的這個房產證是怎麼回事?”
林秋子不懂許淩雲是什麼意思,但她也隱約猜出這才是他來鬧事的理由。
不過這是時家的事情,或許還是不願被人知道的“家醜”。
她隻是時家的鄰居,這時候不便在場,就找了個借口和甄長樂離開了,並表示如果需要作證,她們母子二人隨時可以配合。
司曜庭扭頭看了眼張弛,見狀張弛也很識相地說有事要辦先離開了。
時清歡送林家母子與張弛出門,折回來之後看司曜庭根本沒有挪窩的意思。
律師是他幫忙找的,有些話當他麵說應該無妨。
“爸,你是當事人,跟周律師說一下吧。”
時冬鳴就把之前許淩雲在病房裏鬧事的原因始末說了一遍。
“周律師,我和女兒之前就商量過,我們沒有繼承兩位老人遺產的想法——包括原本屬於她媽媽那一份,我們希望兩位老人可以留著養老。可唯獨這家店,我們不願放棄。”
這家店對時冬鳴和時清歡來說有多重要,也無需多言。
周律師了解完情況之後,把筆記本電腦合上,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靠他來為時家處理了。
告辭前,他掏出名片夾從裏麵取出一張白底黑字的名片,遞給時冬鳴。
“時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問題請隨時聯係我。”
“好,多謝周律師了。”
周駿和司曜庭又打了聲招呼,這才離開了餐廳。
時清歡把周律師送到門口,回來以後發現時冬鳴人不見了,隻有司曜庭還大大咧咧坐在那裏。
“我爸呢?”
“上樓去了。”司曜庭說著操縱輪椅往門口方向移動,“明天你需要請假麼?”
“不用。我還是按時上班吧。”時清歡搖搖頭,她連著翹班還挺過意不去的。
等司曜庭離遠了她忽然小跑幾步忽然抓住他的輪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