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傻愣愣地僵在那裏，司曜庭叫她什麼？他們合作什麼？
兩個問題都很費解，一時間她不知道該對哪件事做出反應。
過了一會兒，時清歡抬起頭來，“你剛叫我什麼？你要和誰合作？”
時清歡大部分的時候是很聰明伶俐的模樣，一雙好看的杏眼裏總是透出狡黠的光芒來。
可這時候她接受了一連串的丟臉和刺激，精神有些恍惚，看起來有些呆萌，還有些可愛。
司曜庭想也沒想就抬手在她頭上就揉了一把。
“我們應該是朋友了吧？叫時小姐太見外了，叫你清歡可以嗎？”司曜庭很溫柔地問道，他忽然頓了一下，“或者，叫你甜甜？”
時清歡：“？？？”
“清歡？甜甜？”司曜庭琢磨了一下，不知道哪個稱呼更合適，“你喜歡哪個？”
“甜甜。”時清歡下意識地答道，結果說完就立刻否認，“不是，我是說我……”
“甜甜。”司曜庭從善如流，“既然你喜歡這個名字，那我也這麼叫你。”
時清歡有口難辯，她根本沒弄清楚狀況好嗎？
司曜庭問她她喜歡哪個稱呼，那當然是打出生就被叫的“甜甜”了。
但她現在反應過來了，司曜庭的真實意思是，喜歡他叫她哪個稱呼。
要說正確答案，應該是哪個都不可以，畢竟沒那麼熟。
時清歡懊惱自己腦子怎麼沒轉過來，可現在糾正也來不及了。
司曜庭正在熟悉她這個新稱呼似的，小聲地一遍遍念叨著“甜甜”。
時清歡無語，我跟你就像五分熟和五分熟的牛排好嗎？
都不熟，叫什麼小名？
司曜庭多念了幾遍，逐漸適應了這種發小一樣互稱小名的狀況。
“甜甜，我沒有小名，你可以叫我曜庭。”
時清歡：“……”我想叫你藥不能停。
“老板，咱們是哪種朋友？”時清歡小心翼翼地問道，她覺得或許還能搶救一番。
“患難之交。”
司曜庭答得飛快，有了共同的敵人，而且都被陷害得很慘，可不就是患難之交？
“剛才我說合作，也是這個意思。”
“可我們有什麼好合作的？要是你說比賽的事，那應該找我爸爸說啊。”
“與你說也一樣。”司曜庭指了一下一路之隔的美食街和老街道，“如果我說有保留美食街的辦法，你願意合作嗎？”
時清歡腦子又短路了一下，“保留美食街？那你是說不會收購了？”
“不簡單，但並非不可行。”司曜庭話雖沒說滿，但語氣卻很篤定。
時清歡眯著眼睛看他，“那就是有希望。幾成靠譜？”
司曜庭眨眨眼，環顧一下四周，伸手比劃了一個手勢。
“八成。”
時清歡還沒來得及高興，司曜庭又補充了一句，讓她的心情一下降到冰點。
“比賽必須贏。”
“……”這不廢話嗎？
但時清歡還是很有顧慮，“可你知道司曜嘉請了誰去比賽嗎？萬一是個很牛的大廚怎麼辦？”
司曜庭一臉淡然，“下周一有個記者發布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足為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