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夜,已深沉的可怕,周圍安靜得讓人背後發涼,總感覺有什麼鬼影在四周飄來蕩去。付清華先上了車,正準備啟動的時候,我把他攔住了,說:“你還是推著車吧,咱們一起步行吧。”
他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但是還是聽了我的話,下了車,開著頭燈然後走在我的身旁。其實,我選擇步行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步行可以讓我能更加清晰地洞察到周圍的陰魂。
但我也不希望付清華太過於緊張,於是和他閑聊起來,我問:“你這車子應該買的挺貴的吧。”
他卻哈哈一笑,說:“一分錢沒要。”
我有些驚詫,問:“你又在逗人了,怎麼會一分錢不要呢,難道是賣車的老板白送給你的不成?”
他神秘地大笑起來,說:“確實是白送的,不過不是賣車的老板,而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
然後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我忽然猛想起一件事來,就是白天的時候,在街上有一個小男孩對我說叫我不要坐這個車,而且說是一個大哥哥叮囑他來告訴我的,難道,我們今晚一直看見髒東西的原因會與這輛摩托車有關?
正當我沉思冥想的時候,付清華突然問我:“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怎麼我和你說話你都沒啥回應了,這樣讓我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多尷尬。”
我尷尬地笑了笑,向他道了歉,然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然後讓他停下來,我說:“等一等!我覺得這輛車好像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恩……我也說不出什麼問題,要不咱們找找吧,看車上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我說完就開始在車子周身找了起來,付清華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看我這麼認真,於是也跟著我將車子的每一個角落都仔細檢察起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被我找出問題來了。
原來,在車子後輪子上的擋泥板背麵居然貼著一張紙,現在已經被厚厚的塵土覆蓋的不明顯,我小心翼翼地抹去了上麵的灰塵,然後撕了下來,借著摩托車燈一看,差點沒把我嚇得昏暈過去。
原來那是一張紙錢,紙錢正麵畫著一個符,而背麵,居然用朱筆寫著我的名字,“岑若思”這三個字是我怎麼也不會看錯的,這就是非常明顯的送冥符嘛。
看到這送冥符上寫著我的名字,我當即就一股火上來要炸開鍋了,我居然著了別人的道道了,而且今晚一路上老是出現一些迷人眼的陰魂,都是這張符紙搞的鬼。
或許在一般人看來,在紙錢上寫一個生人的名字不過是有些晦氣或者是不吉利,但是在我看來,紙錢姓名配合著符,是足以要了我的性命的,偏偏這符紙貼在付清華的車子上,分明是想讓我和他今晚一起死了。
如果我料想的沒錯的話,那個想害我的人,在貼送冥符的時候,應該還配合了什麼咒語,使得這車子和送冥車的性質有些相近。
送冥車,其實就是送人去陰曹地府的車,那都是陽差用紙做的燒了去,下麵的陰帥就會收到,然後用來接送生前在陽間有身份而且做過善事的逝者。今天這摩托,估計取的也是這個意,想把我往陰間送。
我不知道是哪位好人今天讓那個小男孩向我轉達我有危險的,不知道會不會與上次在我對付鄒鳴的飛屍的時候暗中助我一臂之力的人是同一個,但我在內心深深地感謝這位好心人,同時,我也深恨那個在背後暗下手腳要至我於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