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到如今,雖然是我們擾其陰宅在先,但他也確實有心要害人索命,先是大福哥,接著又是梁主任,現在又要取我性命甚至要報複整個村子,那我就不能放手不管。
就在我沉思冥想的時候,村長忽然問我:“若思啊,接下來咱們辦?萬一那邪煞再來村中作亂的話,豈不把咱們村可攪的永無寧日了?”
我也不假思索,當即就告訴他:“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需要你們幫助我一起幹,不然我一個女孩子可做不來。”
村長說:“若思你就說吧,如果是什麼力氣活的話我兩個兒子得民、得心可以幫忙,如果人手不夠我還可以幫你在村裏張羅。”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先麻煩兩位哥哥幫我砍七根桃木來,削成三尺三寸長、三寸三分寬的樁給我,另外還需要一根鬼柳木棒,傍晚的時候送到我家來,晚上幫我;另外請趙大伯帶上亞東哥吃了晚飯後也來,其他的村人請村長晚飯後集合起來在你家等信,然後殺一條純黑狗,取一碗血到時候和桃木樁一同送來,接下來,那就不管晚上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了。”
“好的,若思,我們一定都配合你!”趙大伯說。
交代完這些以後,村人們就暫時散了,然後村長請我去他家吃上了一頓飯,然後我便從黃布袋子中去了一些祛煞符和鎮煞符在屋子的四麵牆上都貼了一個遍,還有一些護身符也都分給他們了,以防到時候惡煞再次附身,接下來有任務的人雖然不明白我要幹什麼但是也都開始去準備了。
約莫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回到木屋裏又畫了好多符,然後得民和得心兩位哥哥也把桃木樁和鬼柳木棒送到了我家門口,正好亞東哥也穩當當地端著一碗血來,說是殺的大福哥家的黑狗。
然後我讓他們先在門外等著,我把桃木鬼柳和黑狗血都帶進了堂屋,關上門,開始忙活起來。我取出筆蘸著黑狗血在分別在桃木樁和鬼柳木棒上畫起了符。
前麵說過,畫符一定要心無雜念,靜氣凝神,一片空白,這樣神靈才易近。其實這七星鎮煞符我也是第一次畫,按照《應地屍經》裏麵的符咒專注地在木頭上描繪著。這一畫就是一兩個小時,才將所有的桃木鬼柳上畫滿了。
畫完符後,我大鬆了一口氣,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我的心情又變得沉重了。
我莫名的又想到前幾天村人都還隻拿我當個小丫頭,現在卻又把我當做救命稻草一樣,可是我這根稻草今天差點被附身的梁主任掐死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來幫我,我的心涼如寒冰。師父曾經說,這就是我們生為陰陽行當裏的人的命。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了,好在他們還願意聽我調遣,與我一起去收服那個惡煞沮熠。按照師父的道理,我挽救村人應該是在為自己積陰德,可是我即將要使用的法術卻又是那麼的陰狠毒辣,那,這真的還是順應著我的心、為自己在積陰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