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壯小夥朝我緩緩走來,對我說:“想不到你居然身兼趕屍與罡仙兩派法術,這麼說來,你果然是《應地屍經》和《通陰仙經》的傳人咯?”
我望向他,點了點頭說:“是!”
“現在終於可以緩一緩了。你那師父還是重新安葬一下吧。我去把柳聖元的屍體處理下。”
他說完就將柳聖元的屍體搊了起來扛在肩上走了,我於是也回到棺木旁,隻見那些鬼贈給白神婆的陪葬品卻一樣沒少,我於是將裏麵的被褥和枕頭墊好,重新將白婆婆放置其中掩埋了,最後一把火將那兩個紙人給燒了。
當忙活完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累的不行,於是在白婆婆的墳頭前坐了下來,任四麵八方的夜風來吹亂我的發絲。
不一會兒,那壯小夥又回來了,說柳聖元的屍體已經草草埋了。於是我對他說:“謝謝你的多次出手相助!”
“多次?”他驚疑地詰問道。
“上次我與鄒鳴的飛屍鬥法的時候,你下了引火符咒助我脫險;在浮溪縣的時候,我著了別人送冥符的道,是你叫一個小孩給我提的醒;這次與柳聖元鬥法,又是你在拚命助我,不是多次麼?”
“哈哈哈。原來你早就知道是我在暗中助你了。”說著,他也在我的旁邊坐下來了。
“我也是從你的聲音聽出來的,浮溪縣那一次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你,但是我也實在想不出有誰還會在暗中助我了。但是,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
“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這麼久來一直在暗中觀察我?”
壯小夥麵對我的問題頓時就大笑起來,而且還以一種怪異的腔調問:“你不認識我了麼?哈哈哈,細妹子,我給你唱支小調吧。”說著他便扯著嗓子唱道:“姐兒們前一樹槐,站在樹下望郎來。娘問女兒望什麼,我望槐花幾時開……”
聽到這陣聲音,我頓時吃了一驚,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急問:“好熟悉,你是……”
這時,壯小夥扯下了他的麵紗,我頓時就驚得合不攏嘴,下巴都要著地了,驚叫道:“原來你是那個怪小哥,高三笑!”
“哈哈哈!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你那麼有特色的名字想不讓人記住都不行。對了,上次你幫我運回了我師父的屍體,我答應給你報酬的,你為什麼次日一早不辭而別了?”我問。
“細妹子,你真是有意思。你那時當我是真傻啊,我那是逗你的呢,再說了,我也不缺那兩百塊錢花。你還記不記得你家中丟失了一副十八鎖冥棺?”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猛然想起辦完師父的後事之後,突然不見了十八鎖冥棺的事,驚道:“原來是你?你為什麼……”
我還沒問出來,他便打斷道:“其實那晚在你去鎮上給你師父置辦壽衣的時候,我就偷偷溜進你們家中看過了,結果就看到了那十八鎖冥棺,我便知道你師父乃是被人害死。十八鎖冥棺乃是不祥之物,極煞之物,而且放在家中不吉利,於是我就偷偷運出去給燒化了,然後回來裝作啥事沒有睡了。次日一早,我猜肯定會有村人來,怕人家看見我一個小夥在你家過夜說閑話,於是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