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沉魚跟著帝皓厲上了車,車子後座上擺滿了她的戰利品,這本應該是令人感到開心的事情,可是當她看到身邊的男人擺著一張臭臉時,心裏所有的愉悅感都消失殆盡了。
“協議書上寫的很明白,我有自己絕對的自由權,你剛才那麼一說,我最好的朋友都知道我結婚了,那我何來的自由?”阮沉魚側著身子,用質問的語氣說道。
帝皓厲自顧自地發動車子,根本沒有把阮沉魚的話聽進去。
“喂!我跟你說話呢!”見帝皓厲不搭理自己,阮沉魚的語氣又提高了幾個分貝。
帝皓厲的兩眼注視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帝太太,我在開車,有什麼話回家說。”
帝太太。
這三個字像是像是摻足了蜜糖的砒霜,可以甜到人心酥,卻更會毒到人心死。
阮沉魚安靜下來,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毫無意義,以帝皓厲的脾氣秉性,他是根本不會在意的,本來這場婚姻就是一次交易,她才不會愚蠢到去觸碰感情二字。
車子在空曠的路上行駛著,阮沉魚和帝皓厲誰也沒有說話,車子裏環繞著鋼琴曲,這也使得阮沉魚躁動不安的心變得安靜了下來。
也許是逛了一天太累了,也許是這樣的氛圍讓她覺得安心,沒一會兒,阮沉魚就靠在車座上睡了過去……
帝皓厲眼神一瞥,看到阮沉魚睡著之後,停下車子,輕輕地將後座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結婚,甚至於他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很反感另外一個人闖進來打擾自己,可是現在看著阮沉魚熟睡的麵孔,一想到自己從今天起就要跟這個女人共處一室,共同生活,帝皓厲竟然有些許期待。
短暫的停留之後,帝皓厲再次發動了車子朝著家裏開去。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把女人帶回家,而且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了。
阮沉魚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很大很軟的沙發上,房間燈火通亮,很大,卻又很空洞。
墨藍色的沙發和茶彰顯了帝皓厲這個黃金單身漢的品味,諾大的房間裏除了有一個很大的酒架之外,就是電視沙發茶幾,整個屋子都是冷色調,連一點兒生活氣息都沒有,不過也很符合帝皓厲的氣場。
“醒了就去收拾你自己的東西,發什麼呆?”身後傳來帝皓厲熟悉的聲音。
阮沉魚轉身望向他,發現平日裏西裝革履的帝總換上了舒適的家居服,剛剛洗完澡的頭發還是濕的,雖然身上那股子傲嬌勁兒還存在,但看上去溫和舒服了很多。
“你……”阮沉魚張嘴,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帝皓厲這幅模樣,所以有些驚訝。
“你的東西都在客房,如果不想收拾,就去洗個澡睡覺。”帝皓厲麵無表情地看著阮沉魚。
“睡覺?”阮沉魚無辜的雙眼緊盯著帝皓厲。
“別多想,你睡地板,我睡床。”說完後,帝皓厲一本正經地走進了臥室。
阮沉魚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於是起身準備去洗澡,走進浴室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今天逛了一天沒有買生活用品,這下好了,洗漱的東西啥也沒有,就連睡衣她也沒買……
站在浴室裏抓耳撓腮了很久,最終阮沉魚還是決定開口向帝皓厲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