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的並不遠,就在醫院對麵的咖啡廳。
季銘晏搖頭晃腦的盯著沉著臉的阮沉魚:“怎麼了,誰惹你了?是帝皓厲嗎?我就知道他——”
“住嘴。”阮沉魚沒心情聽他油嘴滑舌,她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大聲的質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怎麼做了啊?”季銘晏一臉的蒙。
阮沉魚來回的看著他幾眼,嘴角漏出了些不屑:“怎麼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裝?你不要說帝皓厲受傷的消息不是你傳出去的。”
呃——
季銘晏怔了下,隨後大喊了一聲:“冤枉啊,這事兒真的和我沒關係。”
此刻的阮沉魚對於季銘晏的話是丁點都不信:“和你沒關係?這事兒知道的人都能數的過來。難道還能是我去宣傳的?還是皓厲能去說?”
季銘晏的手指來回的扣了幾下桌子,隨後突然開口道:“是帝皓厲說的吧?”
“不是,是我猜的。”她有些慌張。
盡管慌張是一閃而逝,但是季銘晏也能感覺的出來,這事兒肯定是帝皓厲做的,最起碼,他也在這裏麵煽了風點了火。
他向前走了一步,一直走到阮沉魚跟前才停下了腳步,隨後勾了勾唇角:“我季銘晏不算什麼好人。但是我吧,我這個人有個優點。那就是敢作敢當。難道說,我在你心裏就是會那種計策的小人嗎?”
阮沉魚怔了一下,並沒說話。
看著她如此,季銘晏深呼了幾口氣:“你就那麼相信帝皓厲?”
“當然。”阮沉魚立刻回到。
“嗬嗬。”季銘晏冷笑了兩聲,然後滿嘴不屑地道:“如果他是個心思如小綿羊一般的男人,他能做好今天這個位置嗎?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吧。”
對於這話,阮沉魚嗤之以鼻:“那又怎麼樣?他是什麼人我不管。我相信他就得了。”
“你……”季銘晏氣極。這女人怎麼就對那個男人這麼相信呢?
啪啪——突然兩人身後傳來了一陣掌聲。
阮沉魚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就見帝皓厲拍著手掌站在兩人的身後。
“嘖嘖,季少,沒想到你也會在暗中說人的壞話啊?”帝皓厲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他剛才在醫院找阮沉魚沒找到,就通過手下的尋找,找到了這個咖啡廳。他剛來到這兒,就聽到阮沉魚在懟季銘晏,這讓他的心無比的高興。
季銘晏似乎也沒生氣,笑眯眯的道:“我這可說的不是壞話,我說的是實話啊。”
阮沉魚可沒心思看這兩人打官腔,她看著頭上還纏著的紗布的帝皓厲,連忙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帝皓厲麵前:“皓厲,你怎麼出來了。醫生不是不讓你下床嗎?”
“我沒事兒。”帝皓厲下意識的說了句。
“怎麼沒事兒,大夫都說你不能亂動,難道你還比大夫厲害了?現在必須跟我回去。”她沒好氣的說句。
雖然這個男人是因為找自己才出來,但是她還是有些生氣。
“那好吧。我們現在回去。”帝皓厲說著看了眼仍死死盯著他的季銘晏,他笑了聲:“季銘晏,我和沉魚回去了。你就不用送了。”
盡管從咖啡廳到醫院的距離並不遠,可是因為帝皓厲的傷口並沒愈合好,就這一段的距離,他身上的傷便已經開始滲血。
阮沉魚看著大夫處理傷口,心就像刀割一樣難受:“皓厲,你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