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眼圈紅紅的像是哭過?”
陶承宣溫柔的聲音依舊,這越發讓阮沉魚覺得委屈難過。她吸了吸鼻子,假裝沒事。
“沒有,隻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陶承宣楞住了。兩人點了以往經常點的東西,且心照不宣的點了三人份。
“你什麼時候吃豬腦了?”
陶承宣愣愣的看著阮沉魚將一塊豬腦塞進嘴裏。
“承宣哥哥,人是會變的。”阮沉魚微微的笑了笑。
陶承宣的筷子定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後來誰也沒有再說話,兩人安安靜靜的將一頓飯吃完。
“我們去散散步吧!”
“嗯!”
三年了,這裏一切如舊,一樣的草坪,一樣的柳樹。隻是少了當年年輕人的熱血,也少了那個熱鬧的人。
“以前……她最喜歡來這兒散步的。”
陶承宣開口,聲音帶著嘶啞,微微的抖動讓阮沉魚聽了難受。
“承宣哥……”
阮沉魚的眼淚瞬間流淌下來,她不敢在陶承宣的麵前提起,沒有想到他自己竟主動先說了。
“我一直在心裏懊惱,如果在她走之前,我能告訴她,我是愛她的,是不是她走的時候就不會遺憾了。”
陶承宣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阮沉魚隻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質問我,到底有沒有愛過她。”陶承宣的眼淚也難以抑製的流了下來。
與其說深愛,他對楚喬兒更多的是歉疚。
阮沉魚上前,輕輕的抱住了他。那個擁抱不具有任何代表意義,隻是一個慰藉。
可不遠處,有人刻意的將這一幕拍下。
雲緋豔手裏握著相機,不住的得意。
“阮沉魚,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麼好說的!”
帝家老宅裏,佟秋梅正大發雷霆。
“她阮沉魚嫁到我們帝家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竟然私會別的男人,給我們皓厲戴綠帽子!”
佟秋梅尖著嗓子,將照片拿給了帝伊耀和老太太。帝伊耀沒有說話,隻是打量著照片,看看是不是有誤會的可能。
“我相信小阮,更相信皓厲的眼光。既然這照片是有人故意拿給我們看的,那可信度就要打折。”
老太太鄭重的說著,仍舊堅持相信阮沉魚。
帝伊耀點了點頭,覺得母親說的有道理。佟秋梅還要說什麼,卻被帝伊耀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拿到照片的帝皓厲心撲通的跳了好幾下,但他麵色平靜,似乎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皓厲,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什麼想法?這個人我認識,是陶家的繼承人,打小就跟沉魚認識,對她來說像哥哥一般。”
帝皓厲似乎是隨意的將照片扔在了一邊,絲毫不被這照片影響。
佟秋梅氣的半死,覺得帝皓厲太過放縱阮沉魚,但帝老太太卻敏銳的察覺出來,這個人可能是帝皓厲心中的一個結。
回到別墅,阮沉魚的眼眶還有些紅紅的。
“怎麼不開燈。”
阮沉魚有氣無力的開燈,發現在沙發上坐著的帝皓厲,被嚇了一跳。
帝皓厲站了起來,對上阮沉魚微紅的眼眶,心裏越發有些發堵。
“看來這火鍋吃的也沒有這麼開心,是抱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