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般的醫生不至於那麼小心。但帝皓厲已經猜到佟秋梅會叫來誰,所以也非常了解這醫生的性格。
哪怕是有一丁點的風險,他都是寧可不背著的。
最後,阮沉魚隻是草草的聽了個心跳,看了個舌苔。
“夫人,現在太太的身體還挺好的,鑒於孩子還小,我認為就不需要做別的檢查了。”
醫生慢悠悠的開口說著,佟秋梅也並沒有要固執的進行的意思,隻是點了點頭。
“好,那辛苦了。”
佟秋梅讓人將醫生送了出去,將阮沉魚拉著坐下。
“你們呀,以後可要小心一點。你奶奶聽說你昨晚掉在了泳池裏,嚇的一晚上也沒睡著啊。”
佟秋梅不自覺的有些埋怨,自然這埋怨多是針對阮沉魚的。
“媽,我們都參加宴會了,您怎麼還這麼耳聰目明的知道這麼多。”
帝皓厲像是隨口玩笑一問。
“緋豔說的呀,說代表季家來道歉,讓你們兩個搞得這麼狼狽。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推了沉魚下去,好在季銘宴在身邊,要不然還得出事兒呢。”
佟秋梅不明所以,誇讚著季銘宴。
阮沉魚和帝皓厲相互對視了一眼。即便帝皓厲不在場,但也可以猜到當時阮沉魚是怎麼掉下去的。
“她倒是能適應身份,這麼快就以季氏家屬的身份來道歉了。”
帝皓厲冷哼了一聲,走開了。
阮沉魚在一邊發著呆思考,如果說雲緋豔是無意說出來的,她是怎麼都不相信的。可為什麼她這麼好心的要告訴佟秋梅?如果孩子沒有了,那不是更加隨了她的心。
阮沉魚有種不安的感覺,但卻怎麼都想不到雲緋豔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可阮沉魚不明白的事情,帝皓厲卻已經開始漸漸有了眉目了。
當季銘宴來到帝氏的那一刻,他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切恐怕都是季銘宴的意思。
“聽說帝家昨天請來了醫生給帝太太看病,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季銘宴雖然稱呼著帝太太,但言語中的親昵難以讓人不注意。
“不勞費心,沉魚很好。”
帝皓厲眯著眼睛跟他打太極。
“好也是有幾種好法的,不知道現在她是哪一種?”
帝皓厲不接話,隻是好笑的等著季銘宴說。
“她的身孕已經兩個多月了吧。”
季銘宴意有所指,敲著桌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帝皓厲。帝皓厲仍舊靠著椅子,不說話。
“再有兩個月就該顯懷了,可想過到時候要怎麼敷衍過去嗎?”
季銘宴抿著嘴角,似乎在等著看笑話。
帝皓厲的眼眸頓時如同鷹一般變得淩厲,他不在意別人知道阮沉魚假懷孕的事情,總歸他們都會有孩子的。
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作為一個男人,我是怎麼能知道阮沉魚身上根本沒有孩子的事情的?”
季銘宴笑眯眯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回味。
帝皓厲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咻的一下站了起來。
季銘宴卻絲毫不懼,仰著頭看他。
“那天的確是我推她下水的,我是埋怨她太無情了,怎麼能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呢。”
季銘宴的話徹底惹惱了帝皓厲,帝皓厲一把揪住了季銘宴的衣領,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