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皓厲聽說了阮氏的合約，發覺了其中的不對勁。
“沉魚，最近白氏動作實在太明顯了一些，我覺得你對於這個合約要考慮一下再簽。”
然而，此刻的阮沉魚卻有些走入了盲區。
“如果等考慮清楚了，對方卻跟白氏合作了呢？”
帝皓厲沉默了片刻。
“其實阮氏如今並沒有到生死存亡的關口，並沒有非要依靠這個合約來翻身。”
帝皓厲依舊想要勸勸阮沉魚。
阮沉魚卻笑了笑。
“如果不靠這個合約，那我應該要靠什麼？靠你和帝氏，還是靠白淩蕊？”
帝皓厲愣住了，瞬間臉色暗沉了下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阮沉魚不言語，走出了辦公室。
臨走時，她回頭看了眼帝皓厲，總覺得兩人之間相隔萬裏似得。
阮沉魚沒有告訴任何人，在接到白淩蕊信息的那個晚上，她去探望白淩蕊了。
走到白淩蕊的病房門口，聽見她似乎跟誰在談論著事情。出於尊重，她坐在門口，無意聽見裏頭的談話。
“聽說最近你爸下手可狠了，逼的阮氏將近要翻不過身來了。”
一個男聲傳來，白淩蕊沒有在第一時間接話，屋子裏靜默了片刻。
“也不知道沉魚怎麼樣了，她現在是不是已經著急上火了。都怪我們白家，太過於咄咄逼人了。”
白淩蕊歎了一口氣，阮沉魚緊緊的攥著手裏的東西，有些感動。
捫心自問，她沒有這麼為白淩蕊著想。
“你幹脆跟阮沉魚湊合過算了，你倆這麼互相體諒的。”
男子的語氣中帶著些醋意和調侃，阮沉魚也笑了。
以前，她們還真開過這樣的玩笑，阮沉魚說如果嫁不了陶承宣就誰都不嫁了，跟白淩蕊過一輩子。
白淩蕊什麼都不說，隻是笑著點頭。
但事到如今，她嫁人了，不是嫁給了陶承宣，而她們兩個也再也不可能回到那種單純的關係裏了。
“倘若我嫁不出去，倒是真的願意認真的考慮你的建議。”
白淩蕊好笑的說著。
“怎麼會嫁不出去，咱們兩個不是馬上就要訂婚了。”
阮沉魚像是聽見白淩蕊笑了笑，但那笑聲中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甘心。
“李澤含，我不能保證我能忘掉他，但我保證我不會背叛你。不瞞你說，我是想過的，倘若那個人不是阮沉魚，我隻怕真的會去爭取。”
靜默了好一會兒，白淩蕊的聲音傳來。
“如果我是帝皓厲，一定會選擇你。”
男子的聲音傳來，阮沉魚聽見，呆了片刻，眼皮閃爍的跳了跳。
好一會兒之後，阮沉魚將水果籃放在了門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可自打這天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阮沉魚的心口盤桓。
帝皓厲的選擇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她占了先機。帝皓厲和白淩蕊都不忍心傷害自己，所以都選擇了退讓。
可阮沉魚不開心，為什麼她就注定要是那個被同情的人？
的確，從大學時候開始，白淩蕊永遠是那個閃耀的人。
盡管那個時候阮沉魚就已經被眾人知曉了身份，而白淩蕊甚至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父親。
倘若她們仍舊隻是一對好朋友，阮沉魚從來不覺得這種綠葉般的存在有何不妥，畢竟林珊珊也一直扮演這樣的角色。
可是，白淩蕊也喜歡上了帝皓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