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電話竟然都是一些以往說要斷絕合作的老客戶,阮氏因為這些客戶忽然有了生機。
阮沉魚有些莫名其妙,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抵押自己名下所有資產的準備,但卻忽然有了生機,一切都保住了。
無論阮沉魚怎麼問,誰都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後來,有人無意說漏了嘴,提到了白氏。
阮沉魚忽然明白了。
第二天,A市舉行著盛大的訂婚宴。
幾乎所有的名門望族都到了,這其中自然也沒有漏掉阮氏和帝氏。
白氏一共來A市不過半年,隻辦過兩次宴會,但都是驚動了整個圈子的。
更讓大家驚訝的是,這次帝皓厲和阮沉魚竟然沒有同時出現。
帝皓厲獨自出現在宴會廳的時候,所有的女性都開始想入非非了。
莫不是這曾經恩愛的兩人起了什麼齟齬?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們又開始有了機會了!
新娘化妝室裏,白淩蕊有些忐忑不安。
“原來你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啊!”
阮沉魚站在門口,看見白淩蕊交握著手,微微笑著調侃了一聲。
白淩蕊轉過頭,隻見阮沉魚一身素色的紗裙,款款朝她走來,她的心忽然就落了下來。
“我又沒有打算要離婚,這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事兒,自然是緊張的。”
白淩蕊一如往常的回應著,兩人像是回到了多年前,輕鬆愉悅。
“真美,要不是我已經結婚了,真想再穿一次。”
阮沉魚提溜著白淩蕊的裙擺,發自內心的調侃著。
“可別想了,就算你再穿一次,也不會有我美的。”
白淩蕊嘚瑟的挑了挑眉,阮沉魚輕輕一笑。
“是是是,你最美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忽然,白淩蕊主動拉著阮沉魚的手。
“沉魚,我知道過去我們白家欠了你們很多,我也……對不起你,可你能來看我,我真的真的很高興。”
白淩蕊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阮沉魚心裏有些發酸,但嘴上依舊咧著笑容。
“你為什麼要道歉,明明該道歉的人是我啊!”
阮沉魚抿了抿嘴,努力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我想了一夜,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你生在白家有什麼錯?錯的都是我,是我太小心眼了,是我太計較了,是我太愛帝皓厲,以至於自卑的跟你比較了,該說抱歉的,是我!”
白淩蕊眼眶越發的紅了,這不僅僅是感動,更是釋懷。
“老白,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
一句話讓白淩蕊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流淌了下來。
“沉魚!”
白淩蕊抱住了阮沉魚,默默的哭了出來。
阮沉魚輕輕拍著白淩蕊,心中的懊悔難以言說。
“好了,新娘子,你要是再哭,妝可就全花了。”
阮沉魚強忍著自己想哭的欲望,勸著白淩蕊。
白淩蕊從阮沉魚的肩頭起來,眼睛已經腫了一圈。
“你看看你!”
阮沉魚替白淩蕊擦拭著眼淚,自己卻咬著後槽牙。
“我怎麼了,我就算是哭上一夜,也是最美的新娘!”
白淩蕊幹脆的吸了吸鼻子,撒嬌似得說著。
阮沉魚微笑著,替白淩蕊將妝容又上了一遍。兩人在無言的笑容和默契中,將所有的恩怨都化作了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