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皓厲對上阮沉魚清澈見底的眼眸,瞬間有些發癡。過了這麼多年,阮沉魚似乎還跟從前一樣。
盡管她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可她依舊純淨,眼眸清澈的像是被衝刷過一般,依舊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帝皓厲收到蠱惑,想要吻上阮沉魚的唇,但耳機裏卻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
“你說什麼!沒有了!”
兩人的情緒瞬間被打破,阮沉魚看了看帝皓厲,羞赧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帝皓厲歎了一口氣。
“你不要想跑,等辦完正事,再來收拾你。”
帝皓厲的話讓阮沉魚臉上的那朵紅雲,從臉頰一路傳遞到了耳根後頭。
“我不管用什麼手段,總之,一定要在月底之前準備好這批貨物!”
“這次已經費盡了我所有的人脈,要是不能一舉成功,那我的損失誰負責!”
亨利焦急的聲音傳來,帝皓厲微微的蹙眉。
阮沉魚聽的一頭霧水,有些不太明白,但帝皓厲卻好像已經明了了。
阮沉魚一抬眼,看見帝皓厲專注的聽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似乎根本沒有在他心裏留下痕跡。
阮沉魚看著他的側臉,剛毅的弧度,分明的喉結,囧囧的眼神,甚至骨節分明的手指……
阮沉魚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心裏暗自罵自己沒出息。
明明帝皓厲在認真的幫她分析對方的陰謀,她卻還看著帝皓厲的樣子犯花癡。
連她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了。
“我大概知道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了。”
帝皓厲摘下了耳機,跟阮沉魚說著。阮沉魚迅速的收回了思維,認真的看著帝皓厲。
“這個亨利雖然是阮彎彎找來的,但這件事背後必定有方飛。”
阮沉魚並不意外,畢竟,以阮彎彎的智商的確很難想到這麼周全。
“方飛連同阮彎彎想要掏空阮氏的資金,等阮氏支撐不住的時候,Z公司再出麵,到時候方飛就成為了阮氏的大股東。”
帝皓厲悠悠的說著。
“可是方飛應該知道,如果阮氏現在背後是站著帝氏的,他怎麼會認為輕易就能進入阮氏董事會?”
阮沉魚有些不解。
帝皓厲沉吟了片刻,見他沒有說話,阮沉魚心頭一震,難道是帝氏發生什麼事兒了?
“以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亨利從阮氏套取的資金在帝氏目前的承受範圍之外。”
阮沉魚大驚失色。
“怎麼可能,就算是把阮氏大部分都打包出賣,帝氏不都是可以……”
阮沉魚說到一半,似乎明白了帝皓厲所說的,她頹然的坐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阮彎彎已經將阮氏大部分的資產都出賣出去了?”
“隻怕是這樣的。”
阮沉魚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白了。
她沒有想到方飛的動作那麼快,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阮彎彎就已經被利用的幹淨了。
“可是阮氏畢竟有那麼多的董事在,她是怎麼騙過所有人,將資產抵押出去的?”
阮沉魚仍舊不太明晰。
“根據剛剛我們聽見亨利所說的,我猜亨利是用了大量的手段來包裝公司。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包裝成了什麼樣子,但起碼是騙過了所有的董事,讓他們誤以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能跨過帝氏尋找新機會。”